小蝶忽然間又有點難過,她有什麼資格去教訓別人?除了美貌,她隻不過是秦風手中一件工具,和出身豪門身份尊貴的花家子女比起來有雲泥之別,聯想到秦風將花秀安置在這裏時對她說過的話,小蝶心中便泛起一股失落心情。
內心深處那抹高大人影始終揮之不去,秦風剛毅冷酷的臉龐深深烙印在心底無法忘記,可是看著眼前這柔弱無助的姑娘,小蝶驀然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無力感,終於長歎一聲走過來道:“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尚需靜養一段時日,還是安靜待在這裏好好養傷。”
花秀恨不得立刻離開,瞪著一雙美目咬牙切齒道:“你們……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女人,快讓我走!”
小蝶冷冷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公子暫時不會放你離開的。”
花秀心中對秦風十分痛恨,連帶著雄獅營一切都恨到了極點,此刻眼中透出刻薄目光,無比惡毒叫道:“我死也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驀然站起來,轉身跑入房中重重關上了房門。
花秀一進門就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想必她也知道秦風不可能這麼輕易讓她離開,隻是身體和心靈受到的雙重創傷令她感到痛苦萬分,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很快就沾濕了被褥。
這時候秦風才慢慢踱步踏入庭院,小蝶看到秦風冷漠身影,猛地內心一顫,一雙明亮眼睛裏透出複雜神色。
玉蘇則跺了跺腳,故意轉過頭不去理睬他,秦風微微一笑,走過來道:“花姑娘脾氣不太好,你們可得多多包容她。”
玉蘇嬌嗔道:“她何止脾氣不好,簡直是大小姐脾氣,公子打算讓她住到什麼時候?”
秦風深鎖眉頭,沉吟片刻道:“現在我也很煩惱這件事,她已成了我手中燙手山芋,殺了她舍不得,放了她又怕惹火上身,隻能暫時安頓在這裏,等她不再恨我的時候再讓她走吧。”
玉蘇忽然忍不住奇道:“公子,到底你對她做了什麼,讓這位花家的大小姐如此痛恨你?”玉蘇的問題同樣也是其她幾位美人疑惑,秦風向來冷酷無情,怎會對一個女子優柔寡斷?
秦風架不住眼前絕色美女不斷盤問,隻得苦笑無奈道:“我隻是跟她有點過節,那日她來找我報仇,結果不小心被我擊傷,花秀背後是強大的花家勢力,我不能樹立一個強大敵人,所以到現在還在煩惱該如何處置她。”
玉蘇似有不信,臉上露出狡黠神色,嬌聲笑道:“公子說得這般隱晦,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所以才這麼招人恨。”
秦風朗聲大笑道:“你們四人無論美貌智慧可都比那什麼花家大小姐高多了,本公子平日裏也隻是和你們以禮相待,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不軌舉動,還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若非事出有因,根本不可能對她有任何興趣。”
此時玉蘇掩嘴輕笑,撫琴的流鶯卻嫵媚笑道:“公子這麼說,還是對她有了些許興趣,奈何我們四姐妹都是出身卑微的普通女子,命運生不由已無法把握,身世地位更加不能和花家大小姐相提並論,或許公子看上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家世背景。”
秦風終於發出爽朗笑聲,這四位絕色紅顏全都伶牙俐齒,任他武功絕頂,在她們麵前卻也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
但無論怎樣,她們仍舊和花秀是有很大不同的,秦風很容易就能看出花秀的愛恨情仇,卻始終猜不透這四個女子的心思,她們笑顏和快樂、哀怨與思愁都有偽裝痕跡,一直都在困惑著自己。
此刻,花秀在房中早已將秦風和眾女子的談話聽在耳中,她雖憎恨秦風甚至想一死了之,卻在被救活後又對生命充滿期待,何況秦風不死她仇恨未報,必須想辦法逃回去向家主稟報一切才最重要。
自從丐幫進駐江陵城,重建棗莊分舵後,長江水道上各大小幫派明顯低調了許多,尤其是在丐幫進攻霹靂堂失利後,更加顯得平靜如水。
飛魚幫總舵,十二條鐵索連環船塢上,烈陽高照、水勢湍急,幫主陳飛魚正在為丐幫發來的英雄帖而煩惱。就在半日前,棗莊分舵主‘鐵丐’王陽洲親自派人送來一封英雄帖,明確要求飛魚幫與丐幫結盟,協同丐幫共同對付江南霹靂堂,王陽洲希望利用飛魚幫強大的水幫力量,兵分兩路在一個月後再次進攻雷霄城,這可急壞了一向保持中立的陳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