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襲(下)(1 / 3)

天魔道:“是了。以鬼斧作風,此刻定然準備好圈套等我進入。”

魂繼續說道:“鬼斧掌管的‘遊魂’是鬼魅戰隊的升級版本。如果我們與其正麵碰撞,一定會損失慘重。所以正麵進攻,視為下策不可取之。然而偷襲戰略已經不可再用。但也不用完全拋棄。我們可以分出一部分實力作為誘餌,假裝偷襲。等鬼斧以為我們中計,準備一舉消滅我們的時候,餘下的主力則從外圍全力攻擊鬼斧,內外進攻,形成夾擊之勢,定能打的鬼斧措手不及。”

天魔安靜地聽完魂的計策,眉頭輕皺,低聲道:“主人的計謀雖然新奇,但實施起來卻有一定的難度。別的不論,單就是我們放出的誘餌,就很難把握。如果派出的誘餌實力過強,雖然能釣到大魚,但卻削弱了我們外圍力量。這就好比三歲兒童垂釣,即使有大魚咬鉤,也無法將其拉上來。

反之,如果誘餌實力過弱,鬼斧必然心生疑惑,不會輕易現身。甚至可能派出部分實力與我們對抗。這樣我們不但沒有取到想要的結果,更可能得不償失,處於被動挨打的危機,失去誘餌的風險。

單單誘餌的掌握,施展起來就已經很困難了。更何況這隻是計策施展的第一部,後麵還需要形成內外進攻,作夾擊之勢。這一點難度就更大了。不但需要精準的時機掌握,還要高超的隱藏技巧。鬼斧掌握遊魂已經百年之久,不夜城更是其根基所在,手下密探爪牙早已布滿整個城池。我們的一舉一動,也許早已在他的監控之下。我肉身未毀的時候,遊魂的實力就比影魅強上不少。身損之後,影魅雖然在聖佛的訓練下實力有所提高,但想必也無法和現在的遊魂相比。如此情況下,要完成隱藏實力,偷襲鬼斧的計策就更加困難了。”

魂聽完神色微變,瞬間又放鬆了下來。微笑著對天魔道:“天魔就是天魔。不愧是一宗之主。八大長老如今已經消滅七人,唯獨剩下鬼斧一人。我們與鬼斧一戰,在所難免。隻有消滅他,天魔宗才能平定內憂,力圖統治黑暗勢力。剛才是我疏忽,沒有考慮周全。恩,攻打鬼斧的具體情況,就交於你全權負責。隻要過後告訴我具體計劃,我全力配合你就是。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你心裏有個準備就可以了。”緩緩起身,黑袍包裹全身,長發依舊遮麵,隱藏的麵貌依如剛來時,讓人無法窺其真容。

天魔恭敬地目送魂的離去,暗中尋思:“奇怪?我投身魔道幾百年之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是唯獨這個人我無法看透。似正似邪,性格怪異,似乎心誌不堅。前一陣還猶如九幽魔神,立下一統黑暗勢力的壯誌,可是現在...亨,重生的事情聖佛已經告訴我了。既然算計到本宗的頭上,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主仆契約?雖然你的修為高深,但我天魔宗的無上功法,未必沒有破解之法。”眼中精芒一閃,天魔也起身走出了名為招財的包間。

風輕雲淡,殘月高懸枝頭,魂獨自走出了醉夢香酒樓。抬頭望了一眼淡淡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縷孤寂。轉身再一次看了看酒樓的招牌對聯,口中發出一聲歎息,暗自想到道:“陰謀詭計非我擅長,可是要救治月彤又不得不借助強大的實力。天高海闊,逍遙無期。奈何,奈何!天魔受製於主仆契約,縱然心有不甘,但暫時也不敢抗拒。隻要幫他平定內憂,定然對尋找七種神物有莫大的好處。本一曾經說過,碧血蘭花存在於魔界。之前因為修為低下,無法前往魔界。可是自從接受魂的記憶傳承,經過暗黑本源之力的洗禮,體製和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天玄功也突破到了煉神期。天罰說過,此刻即使遇見天仙一流也有一拚之力。雖然沒有見識過天仙的實力,但天罰的推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錯。等消滅了鬼斧,我就前往魔界,盡快找到碧血蘭花。”淡淡的憂愁包裹著孤寂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不夜城的主街上。

鬼斧離開密室後,沒有帶領任何手下,單身一人走出了不夜城。放出神識探查一下,身形一閃,施展瞬移功法,消失在原地。不夜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任何人在城中打鬥,或施展法術,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製裁。至於這條規定的製定者,事隔多年,早以無從追述。雖然強如鬼斧這樣的強者,並不懼怕這樣的懲罰。但為了不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鬼斧還是選擇步行離開不夜城。

空間連續波動數次,鬼斧神色略帶疲憊地顯出了身影。連續施展瞬移,即使以鬼斧渡劫後期的修為,也有些吃不消。望著眼前那邊虛無的空間,鬼斧遲疑片刻,挺身向前走去。

一步邁出,鬼斧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刻,鬼斧出現在一個幽暗的空間裏。濃密的黑色氣體充斥在整個空間,或大或小的黑色火焰,零散地漂浮在空間的幾個角落,看起來雜亂無章,但冥冥中似乎又按照某種規律暗自運行。似乎感應到鬼斧的到來,黑色氣體突然一陣翻滾,靠近鬼斧身前的黑色火焰,光芒大盛,接著交錯移動。

鬼斧感覺一股炙熱撲麵,然後眼前便出現了一條黑色長廊。鬼斧的麵容看不出絲毫慌亂,這種詭異的場景他已經見過多次。順著黑色長廊前行,身體變換數個方位,行進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鬼斧來到一座高大的殿堂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