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璞無奈的看著韓通文,怪不得李安和吳清河說韓通文是一個天生的先生,隻是讓他發表一下意見,他卻狠狠的教育了人家一頓,把一個以琴謀生的可憐女子說成了隻知道照著樂譜演奏的琴匠。
看著那女子楚楚可憐的樣子隨時可能會落淚,季若璞說道“姑娘,我這朋友就是這樣,說話直白,還請見諒”
韓通文一下醒悟,自己這是在青樓,不是在學堂,自己剛才說的嘴順了,叨叨叨叨叨叨半天,還羞辱了一下給自己彈琴的姑娘,到底是有多混蛋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姑娘,無意冒犯了”韓通文說道。
“公子說的對,奴家隻是一個琴匠,學得一些皮毛就出來班門弄斧,讓幾位公子貽笑大方,奴家這就撤去”這女子說著就要離開。
“姑娘且留步”季若璞說道“我這朋友是一個精通曲樂之人,之前多有冒犯,不如這樣吧,我請他為你做一首曲子謝罪,你看如何”
“公子,可以嗎?”
“好,沒問題,三天以後你去寒葉莊取,現在一些不太方便!”
“奴家綠蘿,不知公子貴姓”
韓通文看著隔壁的花船有些入神,都忘記了回答她。
“他叫韓通文”季若璞替他回答道。
“韓通文?四院會試上一鳴驚人的才子韓通文?”綠籮驚訝道,季若璞點了點頭。
綠籮一臉崇拜的看著韓通文的背影“韓公子的一曲笑傲江湖讓一位武聖歸隱,奴家多次想要嚐試演奏,但是一來工尺譜不全,二來技法不高明,難以演奏出其中的精髓,如今能得韓公子指教實在是三生有幸”
韓通文根本沒功夫搭理她,他的眼神全部都被吸引到了遠處,打起來了,真的打起來了,江麵上人影晃動,正是杜書常和武修二人。
“賭不賭,誰會贏”韓通文說道“賭注就是七天不許洗臉”
“你還真惡心,什麼損招都能想出來”葉柳鄙視道“但是身為你的朋友,我必須說一句,我參與了,我賭杜書常會贏”
“我不參與行嗎?”秦子桑對這賭注實在是厭煩。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的反對道
“那我賭了武修贏,你賭那一方?”
“我....我給你們倆做公證”韓通文無恥的笑道。
“想的美,我替你決定了,你賭平手。”
西州戰爭期間杜書常和武修兩人曾有過一次交手,那一次的交手以兩敗俱傷而告終,武修算是大唐武道界最耀眼的新星,如果真的嚴格的來說,整個大唐武道界隻有一個人能真正與他抗衡,那就是秦子桑。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武道天才,卻在杜書常的這把長槍下止步,如今時隔近三年兩人再一次交手。
不得不提,大夏武道界的整體實力雖然為五大帝國末位,但是不代表大夏武道界和紅樓弱。相反,大夏武道界的強橫人所共知,大夏武道三大家族杜家,冷家和安家,每一個都實力強勁。冷家論實力甚至不在大唐吳家之下,冷家家主冷千厥大夏第一宗師,就連八手季無風都險些輸在他的手上,韓通文剛出道時遇到的天才武者冷炎就是冷千厥的兒子,在韓通文眼裏,冷炎是和秦子桑一樣的人。安家更是一門三宗師,安九公是大夏武道界輩份最老的一個,是與沈家老太君以及秦萬劍,武無極同一時代的武者,雖然無望進入武聖,卻也是最巔峰的大武宗,兩個兒子安師望,安師遠都是威名赫赫的大武宗。再加上有著五大帝國最強武道世家之稱的忠武世家杜家,武聖杜言又被人稱為杜霸王,武聖杜忠人稱神槍將,正是這兩人讓大唐兩大鎮國武聖沒有在西州無功而返。
大夏武道界差的隻是武者的數量,如果單論,冷家和安家無論哪一個都可以輕鬆取勝大唐除卻武吳兩家之外的其他武道勢力。
杜書常是賭王杜開元的孫子,霸王杜言的兒子,年輕一輩少有人敵,兩個站在年輕一代最巔峰的人如今要完成西州沒有分出勝負的決鬥。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除了秦子桑之外你是第二個傷到我的人”
“被我傷了的人很多,我不覺得你有什麼特殊之處”杜書常也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
武修的拳法和杜家槍誰強誰弱,一旁觀戰的人都拭目以待。腳步輕點,武修從水麵上躍起,每一拳都直朝要害,杜書常拳腳上的功夫要差武修很多,一直都隻能被動防禦。武修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殺人的工具,一拳打向了杜書常的咽喉,被阻後立馬變招,肩肘猛然貼了過去,一記猛烈的鐵山靠,杜書常翻身躲避,武修的動作更快餓,雙拳銀亮,拳出如猛虎,這一拳如果真的打中了杜書常一定會受重傷。
杜書常反應也非常敏捷,手臂修長,右手探入背後猛然一抽,包裹被撤下漏出一柄銀色的長槍,長槍一橫武修的拳頭打在了槍杆上,長槍竟然被一雙肉拳打彎。彎曲的槍杆回彈,杜書常的身體後撤避開了武修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