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哲在易城中心租下了一層一廳一室的小套間,地方不過四十五平米,房租卻高達兩千五一個月。
鄧逸和說這屋子是易城IT公司的中心範圍內,東西南北各大IT公司都有,包括他即將去麵試的好幾家公司,離這裏最遠的坐公交也才十分鍾路程,方便得很!
瞧著瞬間癟下去的錢包,白康哲不禁感歎勞動人民的汗水真不值錢。
還不如人包租婆在家翹翹二郎腿收租呢!
他不在鄧逸和家當電燈泡,鄧逸和自然是樂嗬嗬地去替他把預訂的床墊給監督著搬過來,省得家具城拖拖拉拉的讓白康哲晚上睡不上覺,還給師傅塞了張百元大鈔讓他麻利些。
當天晚上就整理完了,白康哲百般聊賴地坐在客廳上,托腮瞧著電視,一個公道電視台按轉也沒有看見喜歡的節目,索性關掉電視跑到小陽台上坐著。
陽台上有著前一個租戶留下來的室內秋千,他把墊枕給換了,整個秋千也擦拭了一遍,現在幹淨得很。
抱著冰紅茶坐在秋千上,白康哲把雙腳踩在秋千的邊緣,盡覽易城的繁華。
這燈火闌珊的景色,在家鄉可是見不著的。
租住的地方在一條巷子裏,巷子隻有中間一盞明晃晃的白燈,比起前一條大街上,巷子顯得蕭條了許多。
白康哲就是貪圖這一份安寧。
巷口漸漸被車燈所打亮,慢慢的,一台黑色轎車緩緩駛入白康哲的視線。
車子停在了樓子底下,包租婆是個心地善良的老奶奶,到了晚上她總會在一樓大門上為租客留了盞燈,因此從車子裏出來的兩人白康哲也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手中的冰紅茶險些溢出,他哎喲了聲拿穩了茶杯。
今兒個是和那男人較上勁了?怎麼又見著他們倆!
二樓離地麵並不高,白康哲哎喲一聲,樓下的商敘延恰好可以聽見,疑慮地抬頭,隻見得反應極快的白康哲轉身走入客廳的背影。
但他還未和白康哲熟絡到光看背影就能認出來的地步,也就沒有過多細想。
白康哲重新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提高聲量,他可沒有竊聽別人談情說愛的毛病。
良久,門外響起了瑟瑟縮縮的聲響。
白康哲扔下懷中的抱枕,拿過水果刀赤腳踩在地板上,悄悄朝門邊靠近。
要是有賊,他就一刀捅過去!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好半晌也沒有人從外打開門,白康哲好奇地往前一步靠在門上,透過貓眼往外看。
這一看他差點就喊了出來,還好手快捂住了嘴巴,但目光仍是透過貓眼往外看著。
對門門口站著的正是剛才樓下的商敘延和許銘,兩人腳邊是散落一地的東西,商敘延正單手捏住許銘的下顎,用力地吻著他,許銘像驚弓之鳥般不斷伸出手推開他。
隻幾秒商敘延便咬牙推開許銘,看樣子很是生氣,隔著一道門也能感受到他渾身滾燙的火氣。
“延……”許銘踉蹌了幾步,盈盈秋瞳閃爍著光芒。
商敘延捏緊了拳,冷冷地說:“我走了。”
“延……”許銘伸手想要抓住他,卻隻撲了個空,商敘延決然地繞過他,消失在樓梯轉角。
白康哲又跑到陽台上望樓下看去,隻見從樓裏走出來的商敘延上了車卻沒發動車子,過了將近半小時,車燈才亮了起來。
商敘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