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白康哲喊住了準備上樓的商敘延,撒開腿追了上去。
保鏢伸出胳膊將他攬在半米開外,板著臉說:“白先生,請你不要難為我們,雖然老板說你是客人,讓你在這裏可以自由行動,但如果妨礙到我們的工作,我們有權利先斬後奏。”
“那你們老板有沒有說讓你們家少爺扛著傷關緊閉?!”
他心裏有些膽怯,但卻是鼓起勇氣,捏緊拳頭顫抖著聲音說。
商敘延的睫毛顫了顫,白康哲向來膽小,此刻的勇氣,竟是為了他。
“這……”
保鏢麵露難色,商振東是有說要把商敘延關起來,卻也沒說什麼時候關、要不要處理好傷口再關。
看他臉上的表情出現猶豫,白康哲進一步爭辯道:“萬一待會你們把他關起來後,他傷口惡化或者大出血,你們又關著他不知道,鬧出人命,我看你們怎麼跟老板交代!”
保鏢猶豫再三,私人醫生也剛好在陳媽的帶領下踏進商家。
於是他說:“先給少爺處理傷口。”
“是。”
醫生聞言提著醫藥箱走到商敘延的身後,商敘延看了他一眼,邁開腳步上樓,而白康哲也緊隨其後。
一行人進了商敘延的房內,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脫掉上衣,血跡斑駁的傷勢顯露無遺。
就連醫生看了也倒吸一口涼氣。
“少爺,這是怎麼弄的?天啊,傷得還不輕!”
放下醫藥箱,醫生讓陳媽打了盆幹淨的溫水來,拿出紗布沾濕擰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後背的血跡。
粗糙的紗布磨在傷口上,很快就被猩紅染滿。
商敘延麵不改色地望著窗外,站在他身後的白康哲早已擰起眉頭,右手握拳放在嘴前,貝齒用力咬著食指指骨。
商敘延的傷,光是看著就覺得好疼。
清洗好後,商敘延原本紅成一塊的後背幹淨了許多,傷口也更明顯了。
麥色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總共有著數十道傷口,其中有三道是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除此以外還有其餘淺淺的傷疤,並不是十分明顯。
醫生擰開一瓶消毒藥水,直接提著瓶子說:“少爺,你背後的傷太嚴重,我隻能直接把消毒藥水澆上去,可能會很痛,你忍一下。”
“嗯。”
得到回應,醫生捏著瓶身,一點一點地把消毒藥水澆在他的傷口上,消毒藥水觸及傷口的疼,奈何是堅強的商敘延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白康哲看得出他很疼。
“醫生,讓我來吧。”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白康哲走過去,不由分說地奪過消毒藥水,把醫生擠到一邊,看著商敘延的側臉。
“忍著。”
潑墨裏有著星光在跳躍,商敘延望著他小心翼翼澆藥水的樣子,適才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呼呼~呼呼~”
白康哲邊吹著氣,邊認真地替商敘延清理傷口,生怕他疼。
也許是吹氣的作用,又或許是因為上藥的人是白康哲,商敘延忽然就覺得不疼了,勾著唇角,望著專心致誌處理傷口的白康哲。
真想把他擁入懷裏。
處理好傷口後白康哲在醫生的指引下替他裹上紗布,醫生交代著千萬不能碰到水,並且每隔幾個小時就要更換一次紗布。
保鏢見傷口已經處理好,打開房門說:“全部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