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腦出血,快,按住他的人中,用力掐!”招呼一個村民幫忙按住那人的人中,銀針飛快的紮在那人委中、委陽等穴位,江乙微微閉眼,一手撚著銀針,一手仔細查著脈象,足有五六分鍾,才感覺那人脈象微微有了起色,呼吸也重了一些。
“快拿紙筆來!”
有人遞過來紙筆,江乙飛快寫了一個藥方,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把藥拿回來!”
說著,又閉上眼睛,撚動銀針,不斷刺激著對方的生機。
“你在幹什麼?”
刺耳的急救警報在身後響著,一聲大叫,隨後江乙感覺到一隻手用力的把他推開,睜開眼隻見一個年輕的醫生站在麵前,一身酒氣,怒視著他吼道:“你在幹什麼?在他身上插這些東西,你這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啊!出了人命你負責啊!快給我拔了!”
江乙知道,這年頭,中醫式微,在外國,根本得不到承認,就連本國內,很多人也都認為中醫是不科學的,甚至把中醫和巫術劃傷了等號,眼前這個醫生,顯然對中醫十分排斥。
“不能拔!”江乙沒時間跟這個醫生一般見識:“他腦袋撞在牆上,顱內出血,顱壓太高,一旦取針,這人立刻就會死亡!”
“你是誰啊?我才是醫生,你快把針給我拔了,不然他一旦有什麼問題,你負全責!你懂嗎?”
江乙聞著他的滿身酒氣,心中慍怒,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轉身從針包裏麵抽出一根約有六寸的長針,來到那人身邊,向著那人鼻中紮去。
“你幹什麼?”那醫生眼看這個鄉村土醫生竟然敢小看他,不由的怒氣磅礴,撞開人群衝到江乙麵前,就向他的肩膀抓過去,想要把江乙甩開。
“給我滾開!”江乙心中怒火大熾,今天本想抓這些推房賊一個現行,誰知道先是出了凶事,這推房賊竟然流年不利,撞到了牆上,導致顱內大出血,如果不及時救治,立刻就有生命危險,這個時候,這個毫不負責、值班醉酒的醫生竟然還衝他咆哮,阻撓他施針,轉身一腳踢在那醫生的小腹,這一下他用了力,那醫生“哎呦!”一聲,接連滾了兩圈,才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江乙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一下心裏的怒意,長針順著這人的鼻孔就紮了進去,隻見這六寸長針在江乙手中時提時撚,也不知道紮到了什麼地方,轉眼就幾乎完全紮到了那人的鼻孔裏麵,隨後江乙全神貫注輕撚銀針,手指微微顫抖,不過片刻,順著銀針逐漸的流出細細的一縷血水。
江乙的額頭迅速浮現一層汗水,衣服也像是有人向上麵澆水了一樣,很快就濕透了,這樣足足有一刻鍾,他才慢慢抽出來銀針,慢慢站起來,突然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兩下才站穩,剛才銀針排血,耗費了他極大的精神,不敢有一點疏忽,這口氣一鬆,立刻就感覺十分疲憊,轉頭看著那個站在一邊的一聲喝道:“還不快把他送到醫院!”
那個醫生被江乙一腳踹開,顯然怕了江乙這個又橫又愣的,不吭聲,和兩個急診護士抬起那人送到了急救車上,拉響警報呼嘯著走了。
“江乙!”
兩個穿著製服的民警來到了江乙麵前,臉色陰冷,說道:“跟我們去派出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