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乙走了好久,才走到街裏,有人的地方,路過的行人都離他遠遠的,因為江乙現在就像是一個乞討的人,身上還散發著惡臭,各種氣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江乙自己都嫌棄自己。
江乙一路攔車,可是沒有出租車願意載他,目光所到之處,江乙就像是個沿街乞討的乞丐,出租車都看慣了這樣的伎倆,;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經從你身邊開走了。
江乙光打車就打了一個小時,後來江乙終於打到了一輛車,那是江乙拿出100元大鈔對著路過的出租車狂甩,前伎倆都把他當成了神經病,但是萬幸還是有一輛車停了下來。
“縣醫院!”江乙上車後報上地點,就倚在後麵的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風從車窗吹進來,吹得江乙特別舒服,這一大早上真的是忙壞了,也折騰壞了,江乙伸直雙腿,抻了抻自己的老腰,風一吹,將以身上的味道就更濃了。
江乙抬頭看了看司機,五十出頭,鬢角些許的白發,幹淨利落的白襯衫,講究的白手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並沒有受味道的影響,江乙認為司機一定是個好人,這種人就一定長命百歲,發大財。
司機在看江乙打量著他,並沒有說話,司機認為將以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這身打扮去醫院一定是有著急的事情,不自覺的踩了油門,加快了速度。
江乙看到前方水滴建築物,知道縣醫院就在眼前了,就快見到爺爺了,江乙很期待,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司機把車停靠在縣醫院的門口,江乙拿過司機師傅找的零錢,誠懇的對師傅說了句:“謝謝,好人一生平安!”江乙就急匆匆的下了車,和司機師傅擺了擺手,司機摁了一聲喇叭,車開走了。
老刺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錢,倒垃圾的時候老刺隨手往下一扔,江乙看到一張紅色鈔票從天而降,江乙感動,老刺這種無聲的溫暖在以後的道路上都指引著江乙要做老刺這樣溫暖善良的人。
江乙從下車就開始狂奔,他先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把臉上的髒東西洗掉,他不想讓許久未見的爺爺看見這麼狼狽的自己!
江乙從一樓的衛生間一口氣跑到五樓爺爺住院的腦科住院樓層,站在病房門口,江乙平複了一下呼吸,推門進去。
爺爺正在睡覺,旁邊還有幾位住院的患者,親屬在旁邊坐著,紅嫂不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回家給爺爺做飯去了。
將以走到病床前,看著熟睡的爺爺,那個他朝思暮想的爺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江乙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
爺爺有些消瘦的臉龐,愈發多的白發,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蓋著被子的身體顯現出的輪廓也是那麼的消瘦,江乙又心疼又自責。
自從自己進了監獄之後,爺爺一定跟著上了好大的火,三餐有沒有正常吃,覺有沒有好好睡,一定是沒有的,不然爺爺怎麼會住院。
江乙坐在床前,握住爺爺的手,冰涼的手直擊江乙的心裏,江乙兩隻手輕輕地握著爺爺的手,想把自己體內的溫暖都傳給他。
也許是身體裏留著相同的血,爺爺像是有感應一樣睜開了眼睛輕聲的叫了聲:“乙兒,是你嗎?”江乙聽到爺爺的聲音,忙擦了擦眼淚,對著爺爺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爺爺!”
紅嫂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看見坐在床邊的江乙,怔了一下,然後整理下表情來到桌子前。
“吃飯了嗎?”紅嫂關心的問道。
“還沒呢!出來的太匆忙!”江乙看見紅嫂手裏拿的飯菜確實感到有些餓了。
紅嫂把爺爺的飯菜單盛出來,剩餘的遞到了江乙的麵前,對江乙說:“快吃吧!”
“紅嫂,那你呢?”
“我在家吃過了!”江乙實在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拿過紅嫂遞過來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