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老大和我們說的會餐的時間了,我準備了一把尖利的刀子,揣在褲兜。
我還想過要不要找小東北要來那把鐵公雞,但是,想想還是作罷,這種東西容易留下痕跡,真的給他帶來麻煩就是我的罪過了。
想到這,我就打上了一輛車,到了老大的住所。
我一進到院子,就見老大一個人站在院子當中,正在打著不知道什麼套路的拳,而鐵籠子裏的隻黑狗,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老大。”我喊了他一聲。
老大見到我來了,就做了個收式,隨後說:“奎子,不是定的待會兒在酒樓見麼,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哦,老大,昨天在電話裏,也隻是隻言片語的,我想對於蛇頭的事情,我得跟你再說說。”我說。
老大聽後,卻是很高興的說:“嗯,還是奎子你辦事情仔細,好,你跟我進屋來說。”說完,他當先進到了屋裏。
我也跟著他的身後進了廳堂。
一進去,老大就又把他的那個墨綠煙鬥拾起來,叼在了嘴上,並對我說:“奎子啊,其實呢,你和蛇頭,都是我最看重的兄弟,真的,我希望你們都能夠把事情做好,看到你們進步,我也是特別的高興,隻是,蛇頭他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啊。”
我看著老大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心裏就覺得膈應,但是,我卻還是故作笑容的說:“是啊,老大,我也希望蛇頭能夠明白老大的一番苦心,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去找他談了。”
老大點了點頭,隨後就看著我說:“沒錯,奎子,還是你最明白事理啊,我昨天已經要人通知蛇頭了,他的小弟接的電話,誒,奎子,依照你看的話,蛇頭今天會不會過去呢?”
我想都沒想的說:“看昨天的那情況,蛇頭今天肯定會去的,隻是老大,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啊。”
見我這麼說,老大就錯愕的看著我問:“奎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老大你已經暗中聯係了人,隨時都會端了蛇頭的場子?”我問道。
見我這麼說,老大就練練擺手說:“沒有的事情,我怎麼會那樣對蛇頭呢,他的場子不就是我的場子麼,端了我自己的場子,對我也沒有好處啊,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一聽,就想了下說:“也許是誤會吧,反正今天去就是為了澄清誤會的,你放心吧老大,隻要咱不對蛇頭有所舉動的話,他是不會輕易翻臉的。”
老大聽後,就是微微點了點頭:“恩,希望如此吧,奎子,你辛苦了。”
我隻是搖頭笑了笑,心想,老大,你就繼續演戲吧,今天就是你該落幕的時候了。
很快,那輛黑色的奧迪就停在了老大的院子門口。
“誒,車來了,走,跟我一同過去吧。”老大說著就走在前麵,我跟在他的身後,手不自覺地隔著褲子摸了摸那把刀子。
上了車後,我看到開車的司機果然就是那個和蛇頭串通的人,而從後視鏡中,我發覺到他似乎在和我對眼神,但是我又不太確定,應該是他會估計我旁邊坐著的老大的緣故吧。
車子開動起來,時間不大,老大就一皺眉問司機說:“誒,咱們怎麼走這條路了?”
那個司機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前方說:“我剛來的時候就是走的那條路,可能是出了事故,道路太堵,我繞小林河那邊過去。”
老大“哦”了一聲後,就看了眼窗外,跟著就長出了口氣。
小林河那邊比較偏僻,而且從那裏幹掉老大的話,就可以就近把他埋到土堆山,一切仿佛都是在計劃之中的。
當車子開到了小林河時,我看到道旁都是栽著的一排排樺樹,周圍前後看不到人跡,而與此同時,車子也稍稍放滿了一些。
我的心頭此時就是一緊,手不自覺的摸到了褲兜裏的那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