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靠近了阿忠他們那幫人,當距離近些時,我看到阿忠的臉通紅,像是喝過酒的樣子,而在他的身後跟著的七八個人,一個個的也都是勾肩搭背的,走路有些搖晃,應該是剛從哪裏喝酒出來的。
我真的沒想到,這個時候阿忠還能夠在這裏出現,也可能這幾天他一直都待在賭場悶了,才會和這幫混混們出來散心的,可是他卻沒想到,這一出來就被我撞到了。
就在這時候,小黑已經從車後座抽出了一根棒球棍,衝我說:“奎哥,是走在最前麵臉上長疤瘌的那人麼?”
我衝小黑一擺手,說:“先等會兒,看看怎麼回事再說。”
虎子這時候就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咳,奎哥,還看什麼啊,哥幾個下手利索,一會兒下去就把他抓上來,咱再把他綁到沒人的地方,還不由著咱們修理!”
我仔細看了看周圍,就衝虎子他們說:“嗯,慢慢貼著他們走,來個出其不意!”
“好嘞。”小剛說了聲,就把方向盤一打,車子慢慢向著阿忠那幫人開了過去。
眼看著車子快開到阿忠他們的跟前,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停在了他們的旁邊,跟著,就下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紅中。
“等等!”我衝小剛喊了一聲,小剛又把車速放慢了。
我看到紅中和阿忠說了兩句話後,阿忠就跟著紅中上了那輛吉普車,而跟在阿忠身後的那幫混混們就都自己離開了。
看來,一條龍的人還是很謹慎的,這麼快就把阿忠接走了,這恐怕也是大東安排他的。
“奎哥,怎麼個意思?”這時候,虎子還問我說。
“他都上車了,就不好抓了。”我說。
“那沒事,咱們跟著他走,看看他們去哪!”小剛說。
我點了下頭:“行,跟著他們,但是千萬別讓他們注意到咱們。”
“放心吧。”小剛說完,就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就開到了那輛黑色吉普的前麵。
“不是讓你跟著麼!”虎子這時候還問小剛說。
“這叫不按套路出牌,咱們跟在他們後麵,總歸不是很安全,你什麼時候見過開在前麵跟著他們的,這就叫反其道而行。”小剛說。
我們的車開在前麵,始終都保持著勻速,而那輛黑色吉普開得也並不是很快。
終於,在過了兩個路口後,那輛黑色吉普就停在了一間茶樓的門口。
跟著,就從車上走下來紅中和阿忠兩個人,而開車的司機卻沒有下車。
我們的車也停在了茶樓前麵不遠的道旁。
“奎哥,現在怎麼辦?”小剛回頭問我說。
我想了下,就問虎子:“車上還有沒有家夥?”
“有,當然有了,沒家夥咱們怎麼辦事啊!”說著話,虎子從車後座遞過了幾把砍刀出來,而且竟然還抽出了一把五連發。
“你把它都帶來了?”我指著漆黑的槍身,問道。
“那當然了,以防萬一麼,這家夥最可靠了。”虎子舉著五連衝我笑著說。
我抄起了一把砍刀,說:“那好,虎子跟我下車!你們三個留在車上!”
車門一開,我當先下了車,虎子把五連發掖在他夾克的後背,跟著下了車。
我背著手,走到了那輛吉普車的後門,一開門,就鑽上了車。
那個司機冷不丁一回頭:“你幹什麼?”
而這時候,虎子漆黑的槍口已經順著車窗探了進去,跟著沉聲說:“想活命就別出聲!”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就是個開車的啊!”那個司機嚇得不由舉起了雙手。
虎子打開車後門,跟著上了車,用槍口頂著司機的後腦勺,問他:“剛進去的那倆人,幹什麼去了?”
司機嚇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的說:“他們是去裏麵會個人,叫我在外麵等會兒,說一會兒就出來,大哥,我就是給他們開車的,我可什麼事都沒幹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