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肅靜。”
那個戴著冕旒的壯漢輕輕咳嗽一聲,目光悠悠的看著站在下方誠惶誠恐的張誌,冰冷道,“張誌,你可知罪!”
“我,我……”張誌都蒙圈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就知罪了。
“你現在光著身子,就是犯了褻瀆罪。”戴冕旒的壯漢敲了敲桌子,“判官,此罪如何刑法?”
身旁背著龜殼的老家夥探了探頭,在身邊的案子上找到了一本書,照著念道,“依律,應該判十年油炸的刑法。”
那冕旒的壯漢嗯了一聲,大手一揮,登時天上降下來一口巨大的鐵鍋,鍋裏是滾燙的熱油,油鍋之中,有個被炸的焦黃的骷髏趴著鐵鍋邊緣,“啊,救命啊,我好痛苦,我好絕望,我好後悔。”
張誌咽了口吐沫,這特麼也太狠了。
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的將衣服趕緊穿好。
“來人,下油鍋!”戴冕旒的壯漢一指張誌。
“別,別,我沒死啊,我是來工作的。”張誌驚慌道。
“哦?”戴冕旒的壯漢麵色一滯,抓起桌麵上的竹簡,麵掛這一絲冷笑,“沒死又如何?你可知以你現在的罪過,死了會受到什麼刑法?”
張誌搖了搖頭。
“謊言罪——火燒。”
話音一落,張誌的腳下出現了龜裂,一片片土地分開,而那龜裂的中間,湧起一層層咕嘟嘟的岩漿,一個被燒成隻剩下骨頭的骨架在哪岩漿裏不停掙紮,“啊,救命啊,我好痛苦,我好絕望,我好後悔。”
看到這裏,張誌渾身一哆嗦。
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忠罪——刺穿。”
張誌眨眼的功夫,來到了無數的針山當中,那針山高聳入雲,縱橫交錯。那些針便是水晶針,一遇到身體變化在身體內開花,不停地刺破你的身體,直到身體無法在容納水晶針,水晶針便會迅速枯萎,讓你的身體跌落到稍微低一點的水晶針柱上,如此循環,直到跌落到地麵,才算是完成水晶針的刑法。這時,一隻骷髏正在急速的從天上掉落,他掉落在水晶針上,水晶針開花到枯萎,被無限的加快,直到最後,那個骷髏有氣無力躺在滿是水晶針的地麵上,痛哭道:“啊,救命啊,我好痛苦,我好絕望,我好後悔。”
張誌本能的顫抖,往後退了幾步。
為何這個骷髏這麼眼熟。
“殺戮罪——烘烤。”
張誌後退的刹那,那些場景迅速變化,隻見一口巨大的鐵爐出現如山一般高大,而鐵爐旁則是山高一般的煤礦。
一輛小推車推著一車煤卸到了鐵爐加煤口,一個老者骨瘦如柴的光這膀子,左手拿著毛巾插著臉上的汗水。
等等……
這畫風……
怎麼那麼像燒鍋爐。
“對不起,放錯幻燈片了。”那冕旒的壯漢禮貌不失誠意的一笑,連連波動了手裏的轉輪。
畫麵發生了變化,一件巨大的屋子裏,無數彌漫的濃煙,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本來模樣,這時,一隻骷髏手突然抓住了張誌的腳踝,他的骷髏都在融化。
張誌狂叫的跳到一邊,此刻心驚肉跳。
這一切的畫麵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哪張戴著冕旒的臉,和那個戴著龜殼的判官。
“哦……”張誌本來還挺恐怖的,但是剛才放錯片子的一幕,突然讓他覺得不太靠譜。
“不過,本王秦廣念你應聘成功,自當減免罪過,根據你的業績,你去插針山吧。今後勤勤懇懇,為自己贖罪。表現的好了,下輩子本王讓你做個千億富翁的富二代。”那戴著冕旒秦廣王略微有些尷尬,尤其是看著張誌那平靜的目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