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終歸還是選擇了死亡，選擇以這種形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張誌在自責，若是不開通技能，或許貓王不會死，因為他連自殺的資格都沒有。
可貓王卻感謝張誌，因為自殺，是貓王的選擇。
比起那種讓他過著難以接受的生活，倒不如死去來的更痛快。
貓王永遠變成了一隻黑貓，一隻散去靈智的黑貓。
剪影一樣的人看著這一切，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他隻是一揮手，升起一團光束托舉著黑貓，來到了他的麵前。
將黑貓抱在懷中，輕撫著黑貓的腦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以為真的成了貓我就會放過你？”
光束不斷穿過剪影的身體，灑落在黑暗的角落裏。
“會跳舞的多了，大不了再找來一個就是了。”
那個剪影自顧自的搖頭，笑容無法遮蓋從身後投射而來的光亮。
“布魯，娜娜，我先走了。”剪影道。
從腳開始，就像一張紙一樣開始折疊起來，不斷對折，直到折了無數遍，直到小到變成了一個奇點，才徹底消失不見。
老妖婆也轉身離去，唯有布魯跳了下來，進入了黑暗空間裏，十分欣賞的目光看著張誌。
“好樣的，我一直強調沒看錯你，我們大家都這麼想的，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讓老妖婆也很滿意，讓老王頭也很滿意，總之，這件事情總算完美解決了。”
布魯拍著張誌的肩膀，誇讚道。
“是嗎……”張誌自嘲著。
如果這是完美的解決，那麼貓王的死總是真的吧？
自己究竟是害人，還是救人？
模糊的定義無法下結論，但是張誌會覺得不舒服。
普通人死了還有可能投胎轉世，可貓王的死，才是真的灰飛煙滅，死的徹底。
張誌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感覺。
這和李東截然不同，不同之處就在於，李東死了，卻還活著。
可貓王活著，也確實死了。
這不僅讓張誌有些詫異和無奈。
這就是天上嗎？
這就是人們都向往的天上？
若是這種天和老秦的地比，或許老秦更加直接暴力一點，更加舒服一點。
“別想那麼多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是說就算你是誰，還能管得了參議院成員？我可沒說老王頭是參議院的呀，我是說假如是參議院成員。算勒，今天晚上開始正式去上班吧。”布魯話癆又犯了。
但是偏偏布魯的話癆，吸引了張誌的注意。
多次出現的參議院三個字，讓張誌忍不住有了種想要打破砂底的衝動。
看樣子，這個參議院在天上的重要性，絕非用常理去理解。
難不成，就是參議院可以為所欲為。
就是參議院設立的簽證處？
張誌也感受到了壓力，老王頭的出現讓張誌意識到了什麼才叫天。
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他，不過是滄海一粟。
“好，謝謝你布魯，幫我這麼多忙。”
張誌強顏微笑著。
“咱還客氣什麼，誰讓我是你領導，你是我下屬呢。”布魯嘿嘿一笑，望著天上的亮光，此刻變成一灘爛泥，化作一灘泥水朝著亮光的地方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