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老牛轉過身：“大戰若失敗，一切存活者，殺無赦。若我死了，還請父親出手。”
麥大爾看著小兒子，咽了口吐沫，還是配合的點點頭，“好。”
“午時行軍。”老牛轉向所有的眸族，冰冷道。
話說完的老牛直接轉過身，徑直退下。
莫說別的眸，就連麥大爾都蒙了。
如此簡單的開場白，如此隨意的離開，竟然把所有眸晾在這裏，老牛絕對是第一人。
這一晾，讓麥大爾都覺得有些無語，接下來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個，所有眸留在這裏舉行出發儀式。”麥大爾說完，也走開了。
所有眸都蒙了。
主持眸走上台，對著眾眸道了聲“共飲水。”
所有眸還在懵圈中跟著主持眸喝下了一口樹汁留勾兌的水，雖然體內的力量更加充盈了，然而還有些沒回過味道來。
他們這那裏是上戰場，根本就是走上死亡之路了啊！
“共吃血煞草。”主持眸道。
所有眸也紛紛低頭，咬破了手指，讓血滴在了草地上，吃起了地上的草。
整個過程，基本上就是主持說什麼，這群眸做什麼。
和往常是截然不同的。
往常的出征，首領將會和戰士同飲同樂，更會奏樂，圍著好水好草一起歡樂，一起舞蹈。
然而，今天卻是格外的死氣，基本上沒有任何儀式感。
“下麵……那個……跳舞。”主持眸也覺得有些尷尬。
眸群哦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扭了扭，扭的毫無力氣，扭的半死不活，扭的全無生氣。
聽著熟悉的音樂，這群眸的落寞誰曾知曉？
遠在後麵的麥大爾家中，老牛也被叫了過來。
看著自己最小的兒子，麥大爾道：“謝爾東，這次戰鬥有一批灌羅最新投入的戰士，實力之強，絕不在我之下，這次去，最好躲避之。”
“是。”老牛並不放在心上。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兒子，隻要你不願意去，說一聲不，我就取消你的任命，讓你留在家中陪著母親盡孝。”麥大爾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用。”老牛直接拒絕了，“灌羅的降臨本就是生死存亡之刻，我的實力您也清楚，若是窩在家中，實在對不起死去的眸族同胞。”
“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所有眸族都應該化作一股頑強的力量，一股戰爭一切的力量，所謂的發展自然應該拋在腦後。”老牛義正言辭說道，“我身為您的兒子，更應該如此，更應該帶領著族群走向光明。”
“我若是倒下了，必定有千萬個我站起來。”
“我不是最後一個，但我希望我是最終的一個。”
“所謂的灌羅，有朝一日必定死會被趕出去。”
老牛誇誇而談，“董春榮，個不高，關鍵能舉炸藥包。我謝爾東，一樣可以。”
麥大爾都蒙了……
這小兒子啥時候成話癆了。
張誌在一旁偷笑，這才是他認識的老牛啊！
無論老牛怎麼裝，本質還是沒有變化的。
“是的，也許我並不強大，可有一個強大的族群，有一個強大後盾，所以我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