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能感受到他們談判時相互對抗的危機感。
身邊的景色，也從三個小時換一次，發展到一天更換一次。
當天，醒來時就成了青山綠水，而夜裏，則會成為貧瘠的沙漠，一眼望去不見邊際。
張誌坐在老牛的背上，見識到種種能力後他不禁產生了懷疑。
自己麵對著龐然大物時的渺小程度，真如一介螻蟻，也許連螻蟻都稱不上。
他相信，在神樹和莫拉德的頭頂上，絕對有更加強大的存在。
畢竟，強悍如斯的卡斯基利率先對老秦發起了戰爭，由此一條就可以知道，老秦的實力就算強過卡斯基利，可在被封印狀態下，卡斯基利還是有辦法對抗老秦，甚至戰勝老秦。
老秦的實力張誌並沒有見過，但從斯諾安見到老秦就要逃跑的態度來看，實力的強悍程度，絕對也和莫拉德一個級別。
然而，就如灌羅說的，卡斯基利也不過是下層的頂尖實力。
很難相信中層的實力到了何種程度，上層的實力又到了何種程度。
若是最高的撒旦，將會是何等的強大？
這對於張誌來說，他壓根就想象不到，也是他觸不可及的東西。
感受著張誌帶來的變化，老牛也頓了頓身體。
“想什麼呢？想媳婦了？這麼出神。”老牛問道。
張誌搖了搖頭，“沒想什麼，瞎想唄。”
老牛哦了一聲，舌頭在嘴裏挑動，突然張開嘴出現了一大推草料。
這草了落在地上明顯就感覺和旁邊的草不一樣，這草料的鮮嫩程度，可以說比水都要嫩。
“吃吧，這可是我珍藏的。”老牛道。
“……”
張誌絕望的看著老牛，他能說他就不吃草嗎？
看到草料，實際上張誌也想起了地球上的一些事物，濃濃的思鄉之感出現在心頭。
老牛看懂了這一切，開口道：“你不吃，那我吃了。”
“吃吧吃吧。”張誌擺了擺手，無語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說不需要再任何食物也能維持身體的移動。
畢竟，他體內的魂力雖然少得可憐，但支撐身體活動是足夠的。
“這個草啊，其實是我家鄉的草。”老牛突然開口道，“我也是再被你解封記憶的時候才知道的。”
“哦？你家鄉是哪？”張誌問道。
“嗬……”老牛回頭看了看遠處的莫拉德，又回過頭來繼續吃草，“記憶有些模糊了。”
“這樣也太沒趣了吧。”張誌道。
老牛點了點頭，回想起了經曆的千轉百回的轉世經曆。“畢竟時間太長了，長到自己都忘記了我原本的世界，哪一世是真，哪一世是假。”
“嗨，地球有句話怎麼說的？假亦真來真亦假，真真假假哪有那麼重要呢？”張誌翻了個白眼：“對於鬼魂而言，到底是他的人生是假，還是他的鬼生是假？”
“這……”老牛也是一愣。
他和老馬一起共同前往人間勾魂，隻知道將魂魄勾到地府，牲畜在經曆千轉百回後成為一個人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