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姐不過是去了一趟後廚,看看飯菜是怎麼回事,一回來便看到富貴被殺死在店門。
“你們這些蠻子,不把歸一家放在眼裏,這事情我會稟報家主。”緣姐咬牙切齒,紅著眼睛道。“屆時,你們的大王也難逃其咎!”
她所言不假,鐵名十家不論是哪一家都有其雄厚實力和權傾天下的影響力,單單能夠在強者林立的萬古名都占據一席幾十年或傳承了幾百年,都證明了他們的強大。
那蠻子果然被鎮住了,不過又哈哈大笑,吐出一番晦澀的話語,惹得後麵的同夥也不禁大笑。
“長官說,隻要把你們全殺了,誰能夠傳消息回去?”翻譯忠實地說道,卻不敢直視阮雲等人。
說完,為首的契涼人長官挎著彎刀就衝緣姐而來,他麵色狠厲,似狼似豹,看來不會輕易放過緣姐。
但緣姐背在身後的手上也握著一把從後廚拿來的刀,看樣子也是狠下心來要和對方拚命。
阮雲瞥了一眼客棧上下,幾乎沒人有站出來的動向,不少人邊吃邊看。
大多數都是當年逃難至此的夏陽貴族後代,全部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熱鬧誰不看。
阮雲肚子一股無名火,當下便站起身,攔在緣姐身前,冷冷直視契涼人的首領。
他一向看不慣女人被打,尤其對方還這麼多人,而客棧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緣姐站出身。
“客官?”緣姐驚詫,暗中握住刀柄。“這些蠻子交給我就行了,莫要髒了你的手。”
緣姐不想把客人也卷入其中,她是一個盡職的掌櫃。
阮雲搖搖頭,已經站上前直麵契涼人的首領。
這麼久以來,他隻見過昆山吃人,可昆山本就是一尊嗜血邪神,誤打誤撞被執長撿著了。所以這一次還是第一次見到人殺人。
方才還興衝衝奔進客棧的跑堂,一個轉眼之間,腦袋被人砍了半截。而砍人之人卻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習以為常。
阮雲看不慣,一股氣悶在胸口,他捏著夜劍焚天,指節發白。
樊明阿克看都不看擋在麵前的阮雲,他狠厲的眼睛裏隻有緣姐一個人,當下便抽刀向阮雲砍去。
蘊靈城自古便屬於夏陽管轄,隻不過地方偏僻,治理有難,才一直放任。到契涼全麵占領夏陽國土時,也沒有去接手這些邊緣地區,一來山高路遠,二來有宗門巨擘坐鎮。
所以,身處於這些地方的夏陽人格外活躍,甚至不把契涼放在眼裏,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們強盛的國家是被誰打敗的?樊明阿克哼一聲,這些夏陽人在他眼中連豬羊都算不上,隻是屬於契涼的物品而已。
要殺就殺,哪會管他們想法?
樊明阿克長官的刀毫無技巧,霸道而直接地朝阮雲頭顱劈下。這樣一擊,若是在戰場騎在馬上,隨隨便便就可以勾爛人的頭顱,留下可怖的創傷,既可以讓人失去戰鬥力,又可以震懾敵方的兵馬。
但阮雲始終是一個靈修,他的反應能力和速度比起一般戰士要好上太多。幾乎在樊明阿克抽刀的一瞬間,夜劍焚天裹著一層薄薄黑焰的斜斜迎上。
樊明阿克反應不及,臉上一驚,似乎沒有料到眼前長相平凡之人居然是一個靈修,當下便一個後倒企圖閃過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