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葉闖走遠,江師傅也收起了假模假樣的笑容,唉聲歎氣道:“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於嘯見江師傅滿臉的不情願,問道:“既然江師傅你不樂意去,為什麼還要答應那姓葉的呢?”
江師傅苦笑道:“知州大人親自派人相邀,我豈敢不從啊。”
於嘯嗤然一笑,說道:“知州大人又有什麼可了不起的,咱們既不靠他吃又不靠他穿的,何必聽他號令。”
江師傅搖了搖頭,對於嘯說道:“這便是你有所不知了,咱們還真是有著許多地方需要依靠官府的。”
於嘯奇道:“哪些地方?”
“煉器經常需要用到各種礦材吧,可咱們丹桂山附近才多大的地界兒,總共隻能產出寥寥三四種礦石,有許多礦材便需要從外地購買過來,而販運礦材則需要得到官府的許可!”江師傅掰了掰手指,繼續說道:“還有咱們奉寶閣雖然是紫陽觀名下的產業,但更是一個經營煉器買賣的生意地兒,自然又有許多地方需要受到官府的管轄。如果得罪了官府,他們可有的是許多辦法讓奉寶閣無法正常營業。”
於嘯不禁咋舌道:“原以為江師傅你已算是方外之人,沒想到卻還要受到官府的節製。”
江師傅聞言嗬嗬一笑,說道:“我天資魯鈍的很,至今才不過是開光境脫凡期的修為,連絲毫法力都還沒有修煉出來,能算哪門子的方外之人。若是入了咱們紫陽觀的內門,方可以說是跳出世俗的方外之人,。”
自嘲了幾句後,江師傅繼續說道:“我明天便要和那葉闖一起前往知州大人府上,不知要過多久才能返回,倒是便宜你這個小子了!”
“江師傅你何出此言呢?便宜我什麼了?”。
江師傅從懷中摸索出一塊玉佩,遞給於嘯解釋道“今天上午我去拜見冬林道長的時候,他老人家對我送去的材料頗為滿意,便允許我去紫陽觀普真堂內聽道三日,結果我才剛剛聽了今天這一天,明日便要離去,真不甘心啊!這塊玉佩乃是進入普真堂聽道所需的憑證,你未來兩天便可以拿著它去普真堂內聽仙長講道了,你說這算不算便宜了你!”
於嘯卻並沒有從江師傅手中接過玉佩,反而擺手說道:“江師傅你這次去知州大人府上估計也費不了多少時日,過幾天你回來後再去普真堂聽道不就得了。”
說這些話倒不是因為於嘯故作矯情,隻是於嘯覺得自己在來到這奉寶閣的一個多月裏,已經頗受江師傅的關照,便實在不好意思再受江師傅的恩惠。雖然在內心裏也很想去那紫陽觀的普真堂裏聽仙長講道,但於嘯還是選擇了拒絕。
顯然是看穿了於嘯的想法,江師傅哈哈一笑,使勁地拍了拍於嘯的肩膀,將玉佩硬塞到了於嘯手中後說道:“此次普真堂授道隻有三天的時限,等我回來的時候估計就趕不上了,所以說機不可失。你這小家夥也別覺得心中過意不去,我和你師傅三木乃是至交好友,我不照顧你還能去照顧別人不成。”
攤開手掌,於嘯翻看了一下江師傅塞過來的玉佩,但見此玉佩晶瑩通透成半月狀,內有虹光縈繞,映的滿室皆輝,正麵雕有黻紋綴麟圖,反麵刻著‘紫陽普真’四字,而且入手溫潤,乃是由一塊上佳的‘虹璃玉’雕琢而成。
拿著這塊玉佩,於嘯忽然覺察到了一個問題,抬頭向江師傅問道:“如果我去普真堂聽道的時候聽不懂,可怎麼辦?”
聽到於嘯的擔心,江師傅沉默半響後淡然說道:“聽不懂是正常的、、、我今日去聽道的時候便是如墜雲裏霧裏,姑且能聽明白多少是多少吧!”
於嘯頓時啞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