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刀冷冷道:“你倒不用向我求饒,你雖然看著令人生厭,但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兒事兒便殺了你。”聞聽此言,海西流忙不迭道:“多謝道兄開恩、多謝道兄開恩!”駱一刀搖了搖頭,不屑一顧道:“不是我開恩,而是你現在還罪不至死,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再加把勁兒,努力地去變得愈發令人憎恨,那樣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掉你了!”
看著駱一刀一臉認真的神情,海西流知道對方並不僅僅是在諷刺自己,心中愈發忌憚,道:“有了道兄這番告誡,我以後定然洗心革麵,處處與人為善。”
冷哼一聲,駱一刀壓根兒不在乎海西流的虛言,將長刀抽歸入鞘,喝道:“滾吧!”見長刀終於從自己的眉心移開,海西流如釋重負,心有餘悸地伸出袖子擦去了額頭的冷汗,再假惺惺地向駱一刀作了個揖,便匆忙轉身,急欲離開此地。
“你就準備這般輕鬆地走了嗎?”香香卻又出言攔住了海西流,清聲道:“難道於公子就白白受你欺辱了?”海西流擠出了一個似哭非哭的表情,苦著臉道:“還請仙子明鑒,我已經受到教訓了、、、”
香香卻不依不饒,用手指了指渾身上下滿是創傷的於嘯,皺著鼻子不滿意道:“你把於公子打得那麼慘,駱師兄他卻隻是拿刀嚇唬了你一下,哪算什麼教訓。要我說,於公子也該踹上你幾腳,方才解恨!”
海西流狀若委屈道:“於公子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的、、、況且我雖然沒有挨打,但是卻損失了一件頂寶貴的護身法器呀。”
“虧你說得出口,你那塊破銅爛鐵有什麼可寶貴的!”香香嗤之以鼻道。
海西流無可奈何,隻得向於嘯低眉順眼道:“剛才我實在是有眼無珠,萬望兄弟你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啊。”
與此同時,海西流還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青瓷小瓶,遞給於嘯繼續道:“這瓶子裏幾顆療傷靈藥,最能醫治皮外傷,還請你能收下,順便饒了我吧。”
並沒有伸手去接那瓷瓶,於嘯說道:“我是不會仗著別人的威風來報複你的,但今日之仇我會銘記在心,來日必然親自奉還!”
雖然於嘯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但海西流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的眼裏,於嘯還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便隨口應和道:“好的好的!”
於嘯雖然瞧出了海西流其實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夠找他報仇雪恥,但卻並沒有惱怒,而是負手站在了原地,不肯再發一言。
香香站在一側不禁暗自跺腳:這於公子真是有點兒傻乎乎的啊,不過既然人家挨打的人都沒想著立時報複,自己也不好再揪著不放,便不耐煩地向海西流揮手道:“滾吧滾吧!”
海西流如蒙大赦,對王成也不管不顧了,獨自一人便倉惶離去。王成見海西流都逃之夭夭了,也慌忙準備尾隨其後離開此地,哪隻自己的前腳還沒邁出去,便聽耳邊一聲嗬斥。
“讓你走了嗎?!”綺藍仙子清喝一聲道。
王成強顏歡笑道:“表妹!我已經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胡亂糾纏你了。”
“我既然說了要懲治你,便一定會言出必踐!”綺藍仙子道。
“呃、、、”王成有點兒慌神了,忐忑說道:“怎麼懲治我?我身子骨弱,挨上三拳兩腳可便是要殘廢的。”
麵對王成這個憊賴人物,綺藍仙子也是覺得有點兒頭疼,一時竟想不出什麼合意的懲治方法,有心扇他幾個耳光吧,卻還嫌髒了自己的手,若是狠狠揍他一頓吧,以他那身子骨兒搞不好還真容易被打出個三長兩短哩,畢竟還是要考慮一下他父親王員外的臉麵,便朝香香問道:“你說呢?怎麼懲罰他?”
綺藍仙子知道自己這個香香師妹素來古靈精怪,估計她能出一個不錯的主意。香香煞有介事地低頭思索了一下,提議道:“那就把他閹了吧!”
“啊!!!”王成可被嚇得夠嗆,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在地上,驚叫嚎道:“萬萬不可!我可是我們家的獨子呀!”
綺藍仙子也瞪了香香一眼,氣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瞎說什麼呢!”
香香調皮地皺了皺鼻子,道:“我沒瞎說啊,像他這種沒皮沒臉的好色之徒,就應該被閹掉!”
綺藍仙子不再理會香香的胡言亂語,轉而向駱一刀問道:“師兄你有什麼建議沒有?”駱一刀聳了聳肩,說道:“我倒是懂得如何刀殺惡徒,卻從未想過什麼懲治人的方法。”
這時候魚兒插話道:“像他這種整天吃人飯卻不幹人事兒的家夥,就應該好好地餓上幾天!”
綺藍仙子眼睛一亮,覺得魚兒的這個主意委實不錯,同意道:“那便這樣吧,把他綁到柴房餓上三天以後再放他走!”
王成張嘴還欲討饒,卻被綺藍仙子揚手甩來的一根飛針封了穴道,呆立在原地動彈不得。隨後魚兒便又取來了繩索,將王成捆了個結實,拖拽著扔到了紫陽觀前院的柴房之中。而原本被於嘯打翻在地的那幾位壯漢,眼瞅著王成這位金主兒都被人家收拾了,也自然如鳥獸般驚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