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吃好了,可以上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
“不,不用了。我坐火車就成。”邱天趕快拒絕,生怕拒絕晚了似的。
“坐火車,像上次一樣,糊裏糊塗的,錢包和車票再被偷怎麼辦?”
夜如斯打定主意,起身的同時打電話吩咐人備車。
看樣子,拒絕不了了。
他若真的跟著回家,爸爸會不會更生氣呢。場麵會不會更難控製。邱天無心吃飯,簡單地收拾廚房後小跑著上樓去收拾東西。
……
A市離家並不算太遠,坐私人飛機就顯得更快了。
登上飛機,邱天開始補覺。
一路上夜如斯沉默無話,人雖在飛機上,公司的事卻不能撒手不管,忙著處理緊要的事物,未停過。
早餐沒被消失掉之前便到了首都,邱天被夜如斯叫醒,跟在他身後,下了夜氏專機。
夜如斯在這裏有私人居所和停機場,也有幾家公司交由職業經理人在打理,人沒登機前,就已經打好招呼了。
他們剛走下飛機,幾十輛耀眼的豪華轎車早已經守候在此私人機場。
幾十名保鏢排成長隊,雙手負於背後,立得筆直,迎接這位傲嬌的夜少爺。
車上下來的兩名中年人,看起來像公司高管,見到夜如斯畢恭畢敬地過來握手。
寒喧過後,將車鑰匙交到他手上。
邱天走近轎車,早有人幫她拉開車門,用手護住門板,防止她撞到頭。
夜如斯禮貌地與他們道別,拿起車鑰匙坐在駕駛室,耀眼的跑車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朝著山下的路奔馳,飛一樣地載著她離開。
車後方,有幾輛載有保鏢的轎車,鍥而不舍地緊隨其後。
突然,電閃雷鳴,天空飄起了豆大的雨滴。
雷聲轟隆隆,響個不停,大雨傾盆而下,又急又大,車窗被雨水狂妄地拍打,發出劈哩叭啦的嘈雜聲。
邱天的心一下子淩亂起來。
離家越近,她的心事越沉重。
等會兒見了父親,她要如何介紹身旁的夜如斯呢。
思前想後,沒有特別好的主意。
最後,她決定坦然麵對。該來的終究要來,事己至此,她做了向父親賠罪道謙的準備。
後麵的幾輛車還沒有跟上,夜如斯一個慢刹車,將轎車穩穩地停在南家大門口。
在夜如斯熄火拔鑰匙的時候,邱天迅速解開安全帶,搶先下了車。
四合院的大門沒有上鎖,門扉半開著,輕輕一推,便進了家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除了熟悉的家中風景,還有跪在屏風前的憔悴女人,她披頭散發,一臉的淚痕,聽到腳步聲,慢慢扭過頭來。
她看到邱天時,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萬分,“邱天。”
她是誰?不記得在哪兒見過她?
邱天一臉詫異,唇角挑起禮貌式的微笑,磨磨蹭蹭地走向她。
“邱天,聽說你失憶了,我是姐姐,南煙啊。”
“南煙。”邱天小聲嘀咕著。
“是,我是南煙姐姐。”
姐姐,是夜如斯資料裏顯的南煙嗎?她的同父異母姐姐,害她撞車差點沒命的姐姐。
“你回來了。”邱天不喜不怒地問道。
“是啊,我回來了。可是,爺爺和爸爸不原諒我。”說完,她一臉的傷心,抹了把眼淚繼續說道:“求求你,看在我們姐妹同根的份上幫忙求求情,收留我吧。”
帶著自己的母親和兒子,卷走南家所有財產消失了,兩年沒半點消息,突然出現竟然如此狼狽不堪。收留一說又指的是什麼?
如夜如斯所言,她卷走了父親所有的錢逃到國外,日子過得瀟瀟灑灑,突然以此麵目出現,難不成是遭了難了,想回歸親情的懷抱取取暖。
正在這時,南哲氣惱不己地從房間衝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根雞毛憚子。
“今天,我非把你打殘疾不可!讓你再跑出去給我丟人現臉,敗家害人……”。
南煙聽到父親的聲音便嚇得雙手舉過頭頂,嘴裏求饒喊道:“爸爸,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邱天從未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的火,盡管南煙可惡至極,畢竟是至親至愛的家人,她知道錯了,不應該再懲罰了。
況且,她剛剛看到南煙的右手上裹著紗布,手臂揮動時鮮血浸過紗布,刺人眼目,令人心疼,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南煙從地上爬起來,抱住邱天的腰,躲在她的身後。
雖然南煙做惡多端,傷不足惜,但轉念一想,畢竟是同根姐妹,見死不救說不過去。
邱天展開雙臂,迎上父親暴怒的臉,“爸,爸,她是大人了,您不能說打就打,說懲就懲。縱然她千錯萬錯,畢竟是我們的家人,看在她誠心悔改的份上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