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懷上這個魔鬼的孩子,太不可思議的現實徹底摧毀邱天的意誌!
邱天真的懵了,臉色變了再變,瘦弱的身子顫了顫,幸好是坐在沙發上,否則,她鐵定又要跌倒。
有一點她必須弄清楚,那就是絕不可以生下夜如斯的孩子,想到連日來他的所做所為,憤怒地起身,眸光如刀一般鋒利劃過男人的臉,“我不要生你的孩子!麻煩你找人來拿掉這個孩子!別讓他成為你和夏冰幸福路上的絆腳石。”
夜如斯眼中閃過慍態,輕輕抓住她的手臂,卻被邱天生硬地掙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夜如斯轉慍為怒,帶著魔鬼的微笑,妖孽而美豔,點綴著些許邪惡和威脅,“女人,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居然想拿掉我的孩子?”
“是又怎樣,我死也不會生下他!因為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我不配做他的父親?蕭景然就配嗎?”
“他那麼優秀,的確比你配做我孩子的父親!”說完,邱天轉身就走,狠決不留半點情誼。
她隻想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充滿魔鬼氣息的房間,離開這個反複無常的男人,離開這個令她痛徹心扉的男人。
隻是,沒等她走到門口,便被夜如斯劫住去路。
他堅實的身子擋在門口,一臉的不可動搖,“在你生下這個孩子之前,不可以離開這裏半步。”
邱天惡狠狠地瞪著夜如斯,執拗地吼道,“偏要離開這裏!這又不是我的家,為什麼要留在這裏?”
夜如斯的身體擋在門口,如一堵結實的肉牆,她根本沒辦法通過,特有的低沉聲音淡然開口“試試看!”。
麵對夜如斯的無理,邱天的臉因為生氣而脹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語氣更是生硬而刺耳,“去哪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離開你!夜少不會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吧?錢債用肉債,欠你的已經用身體償還過了,清債為零,互不相欠。你沒權利要求我的身體再為你生利息!”
邱天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態度嬌橫,對他的恨讓她變得凶巴巴。從任他欺淩的弱女子轉麵母老虎,看過去的目光滿是恨和不屑,仿佛從來不曾愛過麵前的男人似的。
邱天的眸光太冷太無情,深深地刺痛了夜如斯的心,疼覺久久不息。
深知夜如斯不愛她的事實,再怎樣都不能生下被他嫌棄的利息。她是母親了,偉大的母親應該學會保護自己的孩子,包括選擇孩子在何時出生。
尤其是親眼看到蕭景然被夜如斯傷得那樣重,她便知道他有多殘忍,多暴戾,這種對他的重新認知,讓她不願意在他身邊多呆一秒鍾。
從前,她隻是覺得他脾氣怪,現在才明白,他的脾氣不止怪那麼簡單,簡單就是變態。
邱天用力推扯擋路的夜如斯,他的身子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夜如斯隻稍用上三成的力氣,天便別想跨出這個門檻半步。
一個繼續推扯,一個不肯退讓。
良久的對峙令邱天有些心灰意冷,力氣也消耗殆盡,無可奈何,帶著對夜如斯入木三分的恨走進書房,伏在書桌上,帶著少有的委屈哭得很傷心。
看到邱天有些崩潰的哭聲,夜如斯的心被她的眼淚泡軟,沉默地站在她身後,溫潤的手掌放在她的背脊上方,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的腿又開始麻起來,不知使喚地僵硬起來。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他必須去醫院打針吃藥,時間到了,不走不成。最後,他又帶著憐愛看了邱天一眼,狠心邁開修長的雙腿走了出去。
小敏在夜如斯走後不久便進來服侍她,對她進行寸步不離的跟從。更加奇怪的是,保鏢竟將房間裏所有的危險物品全部派人打理掉,包括玻璃器物,銳利的利器等……
更更搞笑的是,連窗戶都加了安全隔柵,化妝鏡也被全部帶走……如此一來,這間起居屋真正成了牢籠。
邱天不相信在這個房間找不到她要的東西,翻箱倒櫃地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很顯然,她失敗了,連把削化妝筆的小刀都沒有。
“少奶奶,你別為難我?”她走到哪裏,小敏跟到哪裏,且總是帶著懇求的口吻說話。
她不想為難小敏,卻不得不這麼做。突然,她眼中一亮,想到了什麼似的,“叫人別再做我的飯,因為我可以絕食,連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餓死。”
“別,千萬別這麼做!那是一條小生命,他沒有罪,你不可以這樣對待他。”小敏馬上搖頭阻止道,“況且,老夫人得知您懷孕的消息高興成什麼似的,您怎麼忍心那麼殘忍地對待她老人家。”
邱天顧不上聽小敏囉嗦,她瘋了似地將床單用牙撕扯成條,然後將這些布條擰成一根繩。起初,小敏不明所以看著她如此做為。直到她用這根擰成繩的布條在地上跳躍,她才恍然大悟,她是要用這種方法將孩子從身體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