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煩我。”原城被他吵得心煩,冷冷賞了他幾個字。
白封陽聳了聳肩,做無所謂狀,默默地用杯子碰了碰他的,陪著他喝起了酒。
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喝了好多酒,就像多年前原城在華爾街白手起家,被眾多本土集團打壓,陷入了穀底的時候,白封陽也是這麼默默地陪著他,一直喝到了天亮。
“女人啊,究竟想要什麼?”原城喝的半醉,突然想起了弗洛伊德的臨終遺言,雖然是個傳言,但是卻能讓原城有了些許共鳴。
“噗!”白封陽一口酒噴出來。
原城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這麼苦大仇深喝了半天酒,居然是為了女人?!”他驚得尖叫出聲,好像看見了彗星撞地球一樣。
“怎麼,不行嗎。”有人陪著總歸是比自己一個人好一點,原城雖然還是眉頭深深緊縮,但終於舍得開口了。
“是什麼樣的女人啊?”白封陽表現出了一百萬分的好奇,“我還以為你的人生中隻有賺錢這兩個字呢!”
“她……”原城在腦海中思索著,一時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洛西,說她美,但是世界上有太多長得很美的女人,說她的性格,不溫柔不體貼,至少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對待過,反而一直冷冷淡淡,好像明明觸摸著她柔軟的身體,卻距離她有千裏之外。
可是卻莫名地吸引著自己,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迷人,讓他沉淪,沉淪……
原城默不作聲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甘醇又辛辣的在喉嚨處燃燒,就像他得知洛西和陸策……的時候,內心也燒著一團火,撕心裂肺。
但是讓他心寒的是洛西的態度,她為什麼沒有撒著嬌告訴他,自己是被人陷害,被人逼迫,反而用冷淡的讓他瘋狂的嗓音說出“與你無關”這幾個字,就像一根根刺,狠狠地紮進原城鮮血淋淋的心裏。
“女人啊。”白封陽見他好像陷入了沉思,就自顧自地開始分析,“不能對她們太好了,有時候就要用點強的,強迫她們麵對一些事情,她們反而會更容易接受。”
“真的,親測可行哦!”說完還賤兮兮地眨了眨眼,一臉**。
“哼。”他原城什麼人沒見過,從來都是他想要的,和他不想要的,用強,這種弱者才會做的事?
“你別不信啊。”白封陽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了解你的性格,你肯定是想對人家好,但是用錯了方法,還有你這個臭脾氣……”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因為感受到了原城殺人一樣的眼神,慫了。
“那個,原哥,我朋友們還等著我呢,要不我就先走一步?”惹怒了獅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逃跑,這是白封陽的處世之道,也是逃命之道。
原城揮蒼蠅一樣的擺擺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別打擾老子喝酒。
於是白蒼蠅如獲大赦的跑路了。
原城卻在內心默默地把剛才他的建議暗暗記住,開始思考起它的可行性來。他知道自己的脾氣,多年來的運籌帷幄讓他習慣了高高在上,一切順應自己安排,一旦有什麼超出他的掌控,他就抑製不住地想要摧毀。
而自己對待洛西,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極致的溫柔了,他的情感不善表達,也恥於表達,他希望他愛的女人能夠看懂他的心,和隻對她一人展現出的溫柔。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洛西足夠聰明,甚至於聰慧得過了頭,她太了解他和她,也太過理智,所以她看出了什麼端倪以後,及時地躲開,並且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殼子中,拒絕一切。
想到這裏,原城的手緊緊捏住手中的杯子,關節處發出危險的響聲,不堪重負的玻璃杯竟然微微的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