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她找你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楚百川挑了挑眉毛。
“是啊，你可能不了解獨自一個人在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的鬱悶和孤獨感……”
她一個種蘑菇的農女，也沒什麼值得錦娘這個生活優渥的人可貪圖的。
所以林曉溪還是相信錦娘隻是想找個人說話，才找她的。
“那你也有嗎？”
楚百川將林曉溪的臉抬了起來，仔細地審視著。
“有啊，不過那個時候你那麼嚇人，我是害怕比孤獨更多一些！”
林曉溪回答的也算是誠實。
“那現在呢？”
楚百川更在意的是她現在的想法，仔細聽聲音裏還有一絲緊繃。
“現在啊……”
林曉溪故意拉長了語調，看著楚百川眼眸裏的神情，她突然笑了，歪著頭伸手扯了扯楚百川的假胡子：“真是個傻瓜！你說呢？”
楚百川眼眸了立馬有了亮光，將人給摟緊了：“我不會讓你孤獨的！”
……
“嗯，我信你！”
這話說的，林曉溪都沒有底氣了。
半晌後，她突然開口：“老四，你在上官府的時候訂過親嗎？”
楚百川心一下子提調了起來，臉色變了，不過林曉溪頭埋在他的胸膛出並沒有看到：“沒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摟著林曉溪的手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聽楚百川否認，林曉溪稍稍安心：“隨便問問！”
“那個錦娘，她是從長安來的？”
楚百川若有所思，然後問道。
“還說沒聽？”
林曉溪抬頭有些不滿。
“你剛才忽然問我上官府的事兒，我猜到的。那個錦娘是不是她被什麼人拋棄了，才跑到這裏來的？”
楚百川似乎知道了林曉溪情緒低落的原因了，也對那個錦娘尋找林曉溪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林曉溪：……
“你也太會猜了吧，錦娘說她過來後就被賣到了歌舞坊，正好她前世的職業跳舞唱歌都很在行，加上長得也很好看，很快就出頭了，沒多久就跟一個男人走了，後來懷了孩子，等著那個男人來娶她，後來男人沒來，男人的大老婆來了……”
既然都讓楚百川知道這錦娘的身份了，林曉溪自然也不會刻意瞞著她和錦娘的話。
“她有沒有說那個男人是誰？”
楚百川並沒有因為自己猜中了錦娘的來曆，而有半點喜悅的樣子，緊接著又問了一句。
“我也想著問問她的，想著你也可能認識呢，但是看她很是傷感的樣子，就沒提……”
這說著說著，她又低下了頭。
“你是怕我也跟那個男人一樣，所以情緒才這麼低落的是嗎？”
楚百川再次讓林曉溪正視自己。
“我也不知道，隻是……”
林曉溪心裏有點亂，她知道不該胡思亂想的，可就是止不住，都說這古代門第之分很是嚴重。
“走吧！我們去吃火燒喝羊肉湯！”
楚百川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讓林曉溪錯愕，難道不該是他情真意切地說什麼，讓自己放心嗎？
楚百川認真地說：“小溪，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也知道不管我說什麼我的身份讓你一時沒有辦法徹底放心，那我就選擇什麼都不說，你看我以後的行動就是了！”
林曉溪：……
她家的老頭子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