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似火多有顧慮,這才會在後話中,連著支吾出來好幾個“我隻怕”後,當下麵色上已是變的極為不自在。
蘇溪儒心急如焚,隻得向她問道:“清心!你難道不擔憂你師姐的安危嗎?”清心道:“我當然心急的,她現在有傷在身,若是萬一遇到危險,我可是不知道,要去如何向師傅交代的。”
蘇溪儒見她說的忐忑不安,心中卻是劃過一喜,趁勢道:“你即然擔心清秀師姐,那就應該快點替我……”
清心反應過來,急急擺手道:“你不要在說了,她剛才已去尋師姐,肯定就會沒事的。”清心這話中的“她”字,自然就是所指於,剛剛離去的葉紅秋了。
蘇溪儒急的一時無計可施,隻得暗暗想道:“清秀身受重傷,一個人不辭而別,已是讓人急的不知所措,而葉紅秋這下冒然急尋,若是真碰上那霍聞香,可是大大不妙,畢竟他可並非是一個善男信女,光是他無故慘殺絕緣師太的那一幕,已是讓人心生幾分餘悸來。”
清心見蘇溪儒發愣,半天卻是不說一句話,隻當他是生自己的氣,小心翼翼道:“你可莫要怪我,其實葉紅秋說的也對,你有不懂一點點武功,若是這樣出去,在來碰上壞人的話,可是要吃的苦頭了。”
蘇溪儒這下思索片刻,心中已是有了主意,故意臉色露的難看,似乎讓人看的出來,他那被封穴道的身體,好像有了異常不對一樣。
清心看的心有困惑,可有少不了替他擔心,隻得上下打量於他一番,小心翼翼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蘇溪儒歎了一口氣,雙眼還來白翻上去,壓聲道:“清心!我有一事,也不知當說不當說的?”清心覺的好奇,問道:“看你的樣子很難受,是不是被封穴道難受呀?”
蘇溪儒聽的心中暗笑,故作大喘氣息道:“也不是穴道被封住的難受,而是……而是……”
清心這下越來越覺詫異,隻得問道:“而是怎樣呀?你有話就直說吧?”蘇溪儒衝她一笑,商量道:“本來你是一個姑娘家家,我這話也是不該說出,可是現在……”
清心見他話中說的似有壞處,當下隻覺臉上發燙,轉身過去道:“我看你也是一個好人,可是這話對我這個出家人說出來,也是讓人聽不進去。”
蘇溪儒見清心誤會,隻得急言解釋道:“你可別要亂想呀,我本來想要小解一下,可是現在穴道被封,這也是讓人著急的很。”
清心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才算得些釋懷,回身過來道:“原來是個這樣,那我這就替你解開穴道。”她此言出口,剛剛伸出右手雙指,卻忽是愣住半空,小聲問道:“你該不會是有意誆騙我吧?”
蘇溪儒本來心生歡喜,可是聽她半信半疑,當下卻是多有幾分失落,為了能讓清寧信的自己,隻得裝作正色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怎會誆你。”
清心年歲尚小,平日也是沒有多少主意,見蘇溪儒說的正色,隻怕自己晚解穴道,就會讓他控製不住小解,隻得點頭道:“那好吧!我這就給你解開穴道。”
清心雖說武功尚淺,可她畢竟也是峨嵋派的弟子,對於這些點穴封解的入門功夫,那還是多有幾分熟悉,況且葉紅秋隻怕蘇溪儒難受,剛才封住他穴道之時,也並未用上十成力道出來。
蘇溪儒隻覺全身的酸麻,就在清心雙指彈身時,總算是得到一些緩解,爾後自顧擺動雙臂,活動一下剛剛得到輕鬆的身體,隻向清心說道:“也是謝謝你了,我這就去尋……”
清心聽她口中說到“尋”字,卻是趕緊停下,當下隻覺被他誆騙,急道:“你怎麼可以騙我呀?”蘇溪儒見她麵色不佳,隻得歎氣道:“清心!你也不要太過拘泥,現在你師姐和紅秋也是讓人擔心,我可得要尋回她們兩個的。”
清心雖是覺的蘇溪儒騙了自己,可是現下已是如此,況且她也心急師姐清秀安危,隻得歎氣道:“反正已是這樣子,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蘇溪儒想到留她一人在此處,也是多有不妥,本想去向表姐和寒百山說聲,可是一想到事情急迫,也隻得打消這個念頭,就在來向清心點頭之下,二人已是急急離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