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儒苦笑一聲,隻得好言勸道:“這個道理,我當然也是明白。可是……”
寒百山性急起來,等不得蘇溪儒話盡,喝聲問道:“那“嶺南一鬼”梟一雄,可是你的大仇人,你平日之中,對他也是恨之入骨,為何今天卻是……”
葉紅秋眼見蘇溪儒麵色多有堪色,倒覺他會如此來做,肯定就有自己苦衷,白了一眼似乎有些興師問罪的寒百山,問道:“想必你要放走“嶺南一鬼”梟一雄,是否會有什麼……”
蘇溪儒不等葉紅秋後話中“苦衷”二字道出口,卻是指著地上的絕情和逍遙遊,悲言道:“剛剛他們……他們……”
蘇溪儒眼見清秀已是下身,抱著雙親父母涔淚流下,隻覺心中多有幾分刺痛,口中本來想言話語,就在支支吾吾中,已是沒有勇氣說將下去。
葉紅秋看的目瞪口呆,失聲道:“這……這……這是怎麼一回……”
清秀不等葉紅秋後話中“事”字,盡然說的出口,歎上一口氣息,苦熱道:“爹爹媽媽剛才已被霍聞香和“嶺南一鬼”梟一雄這兩個小人殺死。”聽的出來,她語氣中的恨意切切,也是道出的極為明顯。
寒百山聽的重歎一氣,問道:“那你剛剛還要讓梟一雄這個賊廝逃竄,也是讓人難解的很?”蘇溪儒怕清秀心中難受,隻向寒百山說道:“你有所不知,當下要除之人,可是他霍聞香了。”
寒百山哼的一聲,道:“霍聞香是要除的,可是剛剛放了梟一雄這個賊廝,隻怕也是說不過去了?”蘇溪儒小心看上清秀一眼,這才向寒百山道:“你有所不知,梟一雄手中可是拿著霍聞香,在泰安城和濟南府犯下血案的證據。”
蘇溪儒說著說著,眼見葉紅秋半天不言一句,卻是驚目看向清秀,倒覺奇怪的很,問道:“你這是……”
葉紅秋被蘇溪儒一問,方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道:“清秀剛才叫逍遙遊和絕情什麼……什麼……呀?”她這話道出口時,一雙眼目卻是不肯離開清秀半分。
蘇溪儒聽她這樣一問,心道:“對了!她肯定就是奇怪,清秀怎會知道自己身世了吧?”卻聽清秀哽咽道:“實不相瞞!我在淮南城時,就已從母親和師叔談話中得知了,隻不過心中一直有些芥蒂,這才沒有說將出來。”
清秀說話聲音極沉,忍不住歎上一聲苦氣,又道:“想不到我這剛剛有上心思,想要認的二老時,竟會和他們……竟會和他們……”
清秀心中的痛悲,似乎已經升騰到了極點,就在後言哽咽不已中,眼目中淚水又是重新劃落下來。
蘇溪儒看的不忍,隻得好言勸道:“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必太傷心了,若是讓逍遙遊前輩,和你母親知道你現在這樣,他們心中肯定也會難過。”
蘇溪儒說著說著,見清秀回身過來,雙腮上盡是淚珠漣漪,隻覺疼惜不已,又勸:“你就放心好了,等我們先來尋到你的師叔,在讓她前去少林寺,請來正覺大師後,定要來將霍聞香和“嶺南一鬼”梟一雄,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殺之而後快。”
清秀心中雖是難過,可他也不想讓蘇溪儒替自己憂心,唯有全力控製情緒,點頭道:“我聽你的便是。”
葉紅秋聽了半響,心中也有幾分明白,尋思道:“原來清秀早就知道,絕情和逍遙遊二人,分別就是她的親生父母,這也是難為她了,還未好好享上團圓之樂,竟會來上一個陰陽相隔,確實讓人生出婉惜。”
葉紅秋想著想著,隻覺心中莫名生出幾分,隻對清秀的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