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他,還是不肯出手?”
“嗨。”
幽暗的靈喚大殿,祭司桐山守仿佛一點都不意外赤羽信之介的答複,陰測測地質問道:“那你認為,西劍究竟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鏟除一名中原少女?”
“是屬下失職。”
清楚桐山守對近日接連失利心懷不滿,赤羽信之介躬身人罪,委婉勸說道:“不過,對方實力尚未見底,光憑八門隊長恐已難取得勝利。如今西劍流最關鍵者,仍在於完成八門煉化複生流主。在那之前,西劍流當下戰力,不能再有無謂的損失。”
殘缺的麵容倍顯刻厲,祭司聞言立生不悅,嚴苛反斥:“信之介,連你都認為,西劍流也有需要退避的一日嗎?”
“非也。神蠱溫皇曖·昧不明。除他以外,中原還有俏如來等天部反抗分子活躍。目前中原西劍流分部,除卻最近趕來的天滿道隆、鬼夜丸、風間始,以及柳生大人,已無多少部署可用。此刻再分兵針對一名來曆不明之人,實屬不智。”
“那你有何計劃?”
赤羽信之介不卑不亢道:“利用中原人對抗中原人。”
“嘿……狗咬狗,怎樣執行呢?”
“之前道教的道無法並不是靈忍的對手,如今卻已能在八門手下支撐許久。但觀其所修功法,卻不似雪山銀燕與劍無極的溘鎢絲……”
“你是懷疑他修煉了新的絕學?”
見桐山守若有所悟,赤羽信之介繼續解釋,“財帛動人心。而對武林高手來說,高深的秘笈更勝黃金萬兩。”
“煽動中原人鬧事,逼道無法交出秘笈?”
西劍流祭司大人隱覺不妥,思量反問道:“但萬一道無法將絕學交出,豈不平白增添敵人實力?”
“最壞的情況,西劍流同樣能夠得到秘笈。”赤羽信之介胸有成竹作答。
“這……”
“祭司大人,這不過是緩兵之計。西劍流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等候六部與淚支援,乃至流主複生的時間。”
明白桐山守心有顧慮,赤羽信之介斂容肅聲道:“八門易得,六部難求。習武鑽研非一朝一夕可成,就算讓這幫中原人去鬧,短時間內也難成氣候。而一旦流主複生,所謂的中原高手又能如何?更何況,在此過程之中,西劍流同樣可以居後操縱全盤。”
“怎樣說?”
“天恒君投靠西劍流的消息,並未傳遍中原。我們大可利用他雙管齊下。明令天恒君煽動中原武林人士;私下則讓一班暗中投靠的中原派門,挾大義為名,逼迫道無法交出秘笈。”
“哈哈哈哈,讓惡劣的中原狗,去挑釁天部反抗分子的容忍底線嗎?”
“正是。另外,還可順便一探靈界之根底。”
赤羽信之介一旦出手,自不可能隻限一方,而是齊頭並進,逼迫中原不得不接招。
腦有全盤算計,不須費心多思,赤羽信之介侃侃而談:“成,我們固然能夠得利。不成,雙方仍在同一起跑線。而在這段時間,西劍流以逸待勞,一方麵等待六部來援,一方麵也能趁機準備流主複生事宜。”
“速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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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簪盤別發髻,藏藍紺衣披身。翌日,換了套幹淨簡潔的裝束,不再迷惘的少女一臉朝氣出了山凹,來到靈界入口一尋憶無心。
因有前約存在,哀世間未作遲疑,開啟結界將人帶入。然後,聞人清苒在與憶無心碰麵之前,不出意外地先看見了獨眼龍。
“一休禪師,您竟然在這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