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的病人還未治愈,這次又帶回兩個傷員。鳳蝶,神蠱峰往後不得太平了。”
“是你讓我去幫忙,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而且,是義父救的人,我沒那種本事。”
安置好俏如來,神蠱溫皇之語,卻換來鳳蝶反嗆之聲。
仿佛是刻意會錯了意,神蠱溫皇不緊不慢道:“唉,語氣這般急躁,是因為俏如來麼?”
“你想太多。我與俏如來才見幾次麵,連熟悉都算不上。”
“哎呀,吾看過俏如來的麵相。他與他父親同樣是風流命·格,注定命中紅顏知己無斷。”
“那又與我何幹?”
“嗯……鳳蝶,你先去招待其他傷員吧。”
“這,是,主人。”
神蠱溫皇本準備接著打趣兩句。閑雲齋內的細微燭火,卻突地暗了一息,複又亮起。遣走鳳蝶之後,神蠱溫皇坐入靠椅半眯著眼,望向燭火照映出的魁梧黑影,道:“吾早有預感你很快會來找我,隻是未想到會這樣快。”
嗓音粗厚雄霸,藏鏡人道:“萬事皆能預測準確,毫無樂趣,勝敗,才是人生。”
神蠱溫皇搖頭低歎道:“追求勝負的人生,不適合我呀。”
“退隱的生活,值得眷戀嗎?”
“有目標同樣很好。”
似乎微有些不悅於神蠱溫皇懶散的態度,藏鏡人不以為然道:“退隱,還能有什麼遠大的目標?而且若真是安於平淡,你又怎會醫治史狗子的兒子?”
雙眼一眨不眨,神蠱溫皇坦誠道:“救人,是他人的意願。過去種種,已經不是我的興趣。你若有話,還是直說吧。”
“哼,吾要你,替我解救一人。”
———————————————————————————
“哇靠,這下真正是有爽到。西劍流的那隻火雞下手這麼狠,下回一定要請他吃頓粗暴,討回顏麵。”
閑雲齋內,重逢的故友在昏昧燈光下,進行一場關於營救的談判。來到舍外的鳳蝶在替劍無極包紮的時候,心情不佳猛地加了點力道:“有本事練好你的劍,光靠一嘴算什麼男人?”
“嘶……”
見劍無極無事,雪山銀燕急忙再問:“鳳蝶姑娘,大哥他人怎樣了?”
“銀燕啊,沒報喪就是死不了,不用擔心啦。”
“去掉半條命。”
“啊?!”
鳳蝶的一句話,使得劍無極啞口無言。雪山銀燕剛放下的心,瞬間又吊了起來。
“主人講了,俏如來是被赤羽信之介用特殊的克製手法,把火屬的溘鎢絲埋入俏如來的經脈。雖然中招之前,俏如來及時發招逆行經脈。但兩人根基差距太大,他還是被赤羽命中要害。”
“那大哥他?”
鳳蝶平淡道:“無礙,淤血已經逼出。不過,俏如來想要趕在幾日時間內複原,那還是癡人妄想。”
“這就好。”
這邊雪山銀燕還在不停詢問俏如來的傷勢。神蠱峰下,燕駝龍已領著道無法等人來此彙合。
一陣狂風席卷,懶得與旁人接觸的藏鏡人,從另外一條山道獨自躍下。沒過多時,燕駝龍就接到神蠱溫皇的傳音,急忙忙地帶人走進閑雲齋。
在與臥床不起的俏如來見麵商議了之後,從屋內走出的雪山銀燕道:“劍無極,大哥讓我與道無法前輩去天水村,幫助刀缺忘塵把天部眾人轉移到其他根據地。”
“去吧。對了,銀燕啊,這次你可要長點記性,千萬不能再被幻靈眼跟蹤了。”
“這,多謝你的提醒。”
“……笨牛啊,你剛才是真正沒記得要提防嗎?”
“對不住。鳳蝶姑娘,麻煩你照顧劍無極。”
從鳳蝶的身上,雪山銀燕好不容易領悟了一個真理:如果不能鬥嘴勝過劍無極,那就幹脆視他如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