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莉安娜目前生活的地方,在祖安的城南。城南是祖安空氣汙染最嚴重的地方,那裏的人民一年內都見不到幾次太陽,永遠地生活在這種灰綠色的霧霾中。在這裏,若是外來人,肯定是無法住抵擋霧霾的入侵,即便是戴著口罩也不行,必須要戴著製作好的防毒麵具。奧莉安娜曾經和她的父親在從皮城下來之後,就是依靠著販賣這些防毒麵具生活。
可是生活在這裏的祖安人們早就習慣了這汙濁的空氣,隻會偶爾前去科林的工坊,所以他們的生意一度非常慘淡。然而糟糕的是,自從搬到祖安後,科林經常出現劇烈胸痛症狀,大概是因為對祖安城南空氣的不適應,需要經常臥床休息。
本來窮困的生活就更加地拮據了,不過好在聰明的奧莉安娜找到了新的賺錢方法——製作人偶。她製作的精致的人偶往往能給祖安的人們帶去更多的歡笑,她發現祖安的生活缺少的正是這種喜悅。很快,她們工坊製作出來的人偶供不應求,她們又有更多的錢去購買更加珍貴的材料了。
奧莉安娜現在最喜歡的還是去戲劇院裏看別人的表演。在深夜的時候,她還會帶著自己的銅球在舞台上自顧自地跳躍,舞蹈,直至天明時分才匆匆離去。
餘喬一邊聽著金克絲絮絮叨叨地給自己講的奧莉安娜的經過,一邊回憶著當初在瑞茲書房中看過的,關於奧莉安娜的記載。到底要如何才能勸說奧莉安娜加入自己這一邊,甚至是得到奧莉安娜的信物。
隨著餘喬與金克絲越加深入,他們的可見度也越來越低,最後穩定在大概五十米的距離。整個道路上基本沒有行人,根據金克絲所說的,現在人們正在各自工作的化工廠裏勞動,隻有到了快夜晚的時候才會下班。
而且這裏的人們也早就熟悉了各處街道以及距離,即便是閉著眼睛也可以安全地走回各自的家中。
“喏。”金克絲指著一家看起來平平凡凡的小店說道,“這裏就是奧莉安娜之前所居住的小屋了以及工坊了。”
餘喬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小屋,整體雖然是木質的,卻意外地溫馨,上麵還寫著科林工坊幾個大字,不過工坊上似乎積攢了許多灰塵,好像很久沒有開門過的樣子。
餘喬和金克絲對視了一眼,走上去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嗎?”
“誰啊。”
過了許久,工坊裏才傳出來一個男聲。
“那個……我們是來購買機械玩偶的。”
又是一陣沉寂,“你們……等一下”隨後工坊裏傳來了一陣騷亂聲,好一會兒才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不知道塵封了多久的木門被打開,抖落了一陣積攢的灰塵,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是誰要買機械人偶?”
探出腦袋的,是一個梳著白色莫西幹頭的小子,看起來年紀不算很大,卻十分地不靠譜。
“是我是我,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請進請進。”莫西幹頭的小子很熱情地把餘喬和金克絲迎進了屋子裏,在金克絲進去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整個工坊裏,還是有些淩亂,看樣子是被剛剛收拾過,不知道這小子在屋子裏鼓搗著什麼。
“請問您要買哪種類型的人偶?我們這裏有有的能夠表演走鋼絲,有的能演唱民謠小調,有的甚至能玩小球雜耍。”
“隻有這些嗎?”餘喬皺著眉頭說道,“本來我聽說科林工坊這麼大的名號,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也隻有這些不入流的人偶,我需要那種非常華麗驚豔的,讓人看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的人偶。”
白色莫西幹頭的小子一臉為難地說道,“這個……因為咱們工坊的老板近幾年身體不太好,都是我這個小學徒在製作,所以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髒了您眼睛,不過您放心,這些商品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質量絕對是一流的,肯定能把您逗得合不攏嘴。”
“嘖嘖。”餘喬輕佻地搖搖頭,你們整個店鋪,也隻有這一件商品還不錯。
金克絲順著餘喬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個金色的舞娘,雖然身上沒有發條插孔,但卻可以永不停歇地旋轉起舞。
“這個,我要了,價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