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隱藏的愛(1 / 1)

隻聽李太醫說道:“天有五音,人有五髒,天有六律,人有六腑。娘娘的疾患源於肺部,肺在音為商,想來是有人以多商之音來度娘娘病氣,娘娘聽得久了,對緩解病情大有好處。”

雲錦拍手笑道:“李太醫真是神醫,可不就是興王昨晚為使太後安眠吹了一夜的簫嗎?太後對娘娘這麼好,咱們請太後幫咱們請來興王,再多吹個幾次,娘娘想必兩天就會好了!”

李太醫輕輕瞪了雲錦一眼,嚴肅道:“想必興王是少有的既通音律,又懂醫學的高人,音律五音俱全可強身健體,但若隻取一音,又要使所奏之樂悅耳動聽,一則很難吹奏,二來亦很傷演奏之人的元氣,隻昨夜那一次,隻怕興王就要臥床休息幾天了。”

雲錦吐吐舌頭,並未多想。

夏玲瓏卻隻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她的腦海裏一會兒浮現出昨夜興王一襲藍衣,遙立在慈寧宮外,飄飄欲仙的吹奏模樣,一會兒浮現出他麵容憔悴,臥床休息的憔悴之態,一會兒又仿佛回到了那個雨夜,他抱著自己嗎,輕言細語:“我會永遠在你背後保護你。”

如果說當年和林藍的感情,是一種相濡以沫的信任,那麼如今她對興王的情感,竟似少女懷春,有一種難以自拔的癡迷和心動。

太後若不能安神,多是脾胃失調,那音律應該多宮音,但昨晚朦朧中聽到的曲音,卻多為商音,那曲子夏玲瓏從未聽到,想來是專門針對自己的病而譜奏而成。

這是怎樣用心的男子啊?她多想還似當年的傅笑曉般,在學校的馬路上直接攔住林藍,問他對自己是什麼看法,問他願不願意做自己的男朋友,可彼時彼刻她已為宮妃,那一份感情,隻可深埋於心,連些微的的舉動都不可失儀。

她聲音小小地說道:“一夜安眠之後,不知太後是否精神好些,我正應該請安問候一下……”

或許,興王還在那裏盡孝也未可知。

雲錦笑道:“太後正在慈寧宮外欣賞宣草呢,說興王連吹了一夜的簫,可還覺得孝心不夠,早晨起來又在慈寧宮外如花丁般親手種植了一圃萱草,讓太後見而忘憂,以表孝意呢。”

夏玲瓏微微點頭,萱草又名忘憂草,唐孟郊曾有詩:“萱草生堂階,遊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門,不見宣草花。”因了此詩,好多晚輩用宣草來表示孝道。

可是忽然她猛然抬頭,這種花就是在現代也極為常見的,可是它的花語卻鮮有人知,隱藏的愛……

興王,興王,原來這花,竟是用來表示對玲瓏愛意的嗎?你一直默默地隱藏在身後,

夏玲瓏向來可以自持,可彼時彼刻,心中似有百爪撓心,一時癢,一時燥,她轉身對雲錦說:“萱草這個季節開的正好,我們也去看看吧!”

她的神情雀躍,臉色卻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緋紅來,雲錦擔憂道:“娘娘是不是又在發燒?還是不要去看了吧,又不是什麼奇珍異草。”

在我心目中,這可比所謂的奇花異草要珍貴的多,夏玲瓏心中默默道,她輕輕推開雲錦的手,執意要往屋外走去。

雲錦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倔強的,當下隻得歎口氣,小心地跟上去伺候。

可夏玲瓏走幾步,卻又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