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神色一閃,執起放在桌麵上的茶壺給裴父添了茶,神色依舊淡然,“她是雲筱落,我的生命。”
裴父輕輕歎了一口氣,執起茶杯品茗了一口茶說道,“還是不願和我說嗎?我不是你媽,而且你嶽母也能感覺得到,之前的雲筱落和眼前的這位明顯就不是一個人,而且我知道,雲筱落懷孕了。”
裴煜執著茶杯,小巧的茶杯在他的手中靈巧地轉動著,眼看著要脫手而落卻依舊穩穩地停留在他的指尖,似乎他的指尖有股吸力般。
“她才是真正的雲筱落。”說道這裏,裴煜將茶杯放在桌麵上,鄭重地看向裴父,“父親,我的敵人很強大。”
裴父甚是不理解地看向裴煜,眉頭微蹙。
“您也知道,在我們決定拍攝結婚照的那天筱落曾被綁架過。”說道這件事情,裴煜的呼吸忽然沉重下來,眼底的悲傷顯而易見,就是那時候他失去了一次雲筱落。
如果不是雲落口中的那個“係統”,他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會將就著將那個替身當做雲筱落,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還是有一天直接殺了她?
他不知道,他慶幸老天還是待他不薄,將他的小野貓還給他。
裴父沒有打斷裴煜的話,隻是眉頭更加蹙緊。
裴煜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眼底已經沒有了悲傷與恐懼,望向前方虛空的眼神冰冷刺骨,“雲落被狸貓換太子,我甚至不知道是誰替換了雲筱落。”
“不知道?”裴父輕聲驚呼一聲,不說蔚藍國際,就是裴煜背後的勢力有多強大他不是不知道,居然連他的勢力都查不出來,那敵人改有多強大。
不過,裴父忽然想到什麼,“但是你之前不是查過嗎?不僅是雲落的臉上沒有動過刀,連NDA都分毫不差,總不可能是雲筱落的雙胞胎吧?即使是雙胞胎都不可能一模一樣。”
更何況裴煜不是沒有查過當年,藍心語懷的的確隻有一個孩子,藍心語又是產女順利,更沒有出現過昏迷之類的事情,總不能自己生幾個都清楚吧。
而且,誰能知道雲筱落二十幾年之後會和裴煜在一起,更不可能出現預謀的事情。
怎麼說,事情都圓不過來。
除非是裴煜變心,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把戲。
但是這比二十幾年前就有預謀的可能性還要低。
裴煜點點頭,又和裴父商量了一些事情,臨了說道,“現在那個替身消失了,在蔚藍國際總部的是我的替身,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媽和我嶽母那邊還請福清周旋一二。”
裴父點頭應到,“這些我清楚,你要好好照顧好筱落。”
裴煜點頭,“我知道,為了避免被那些人察覺到什麼,我和雲落會換一個身份出現,過年就不回去了。”
“親家那裏……”裴父猶豫地看向裴煜,他可以理解,他的妻子也能理解,但是藍心語呢?畢竟藍心語已經有好幾年沒能和雲落好好過一個團圓年了。
“嶽母那邊我會和她說的。”裴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