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需做什麼,是有些人稀泥難塗牆,福薄。”另一邊幫容氏衝茶的鄔嬤嬤則淡淡的插嘴道。
一句話,段毓秀禁不住翹起唇角,笑了。
確實,鄔嬤嬤這話說到了她心裏,這個三庶妹奪了她郡主封號,嫁到大越做了王妃,代替了她原本應該享有的一切。
可最終又怎麼樣?
又呆又蠢又福薄之輩,還不是最終被人休棄。
但聽了鄔嬤嬤這句話後,容氏卻臉色嚴肅下來,看向女兒,“毓秀,尹將軍的那兒子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要是覺得還不錯,我明日就讓人請李夫人過來一趟了。”
聽了母親口中這話,段毓秀卻是瞬間皺了眉頭,“母親,我聽人說那尹家少爺是個大胖子,腰圍都四尺粗呢。”
“你聽誰說的?”容氏一張臉放下來,“那尹少爺確實富態了些,但又哪裏有你說的這般胖?”
段毓秀不說話,垂下頭。
自己這般說可能是誇張一些,但問題是那尹少爺個子還矮,矮個子再加一個水桶腰,簡直慘不忍睹。
整日麵對這樣一隻矮冬瓜,估計她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再說多少名門閨秀都是因為他模樣不願意嫁他,自己若是真的同意了,那豈不是撿了這些人不要的破爛嗎?
見女兒不說話,容氏更不高興了,開始語重心長的教訓女兒,“那尹家少爺雖然長得磕磣些,但是名門望族的嫡子,父親又執掌兵權,總的來說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你,就是再出色,也是這般年紀了,又哪能都圖了……”
“母親……”隻是不待她這老生常談的一席話說完,段毓秀就已經起身偎到母親,“女兒知道……知道,女兒會考慮的,過段時間再說吧。”
被女兒這般一撒嬌,容氏又哪裏還有半分氣,隻是輕點女兒的額頭一下,“你呀……”
“王妃,王妃……”但就在這時,珠簾被掀開,一個小丫頭匆匆進來。
“怎麼了?這般慌慌張張的沒規矩。”容氏這端還未開口,那端的鄔嬤嬤就板著臉訓上了。
小丫頭趕緊跪下,“王爺讓奴婢來請王妃去前麵,說是姑爺來了,過來接郡主。”
“什麼?”在場眾人聞言均是一愣。
“滴答滴答——”
漆黑的夜色中,點點殷紅血跡沿著一截潔白的手腕慢慢滴落著,手腕下的柴草已經被血色染紅了一大片,但這截手腕的主人卻臉色仍是一片平靜自若。
她用另一隻手將那染著血的匕首緊緊握住,忽然唇角微綻,一笑,然後滿足而安詳的閉上眼。
這樣睡去,也不錯……
“郡主,郡主……”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後柴房的門被打開了。
真是不得清淨!
段毓嵐迷迷糊糊的想,自然懶得睜眼。
燈光亮起來,一大群人湧向她所在的角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