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慕初和如落星辰的雙眸,傅清遠眼神一愣,心中方寸大亂,不屑冷哼道:“但你現在還是來到了這裏,還是要接受這裏的一切。”
慕初和覺得他說地有道理,默認沒回話,傅清遠繼續道:“若沒事的話,公主請回吧,臣還有要事處理。”
傅清遠用回了尊稱,轉身往書案走去。
“那我明日再來找你。”語畢,慕初和一溜煙跑出了傅清遠書房。
傅清遠的脾性讓人捉摸不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也不想待在這了,先走為妙。
來時,路過一家名喚半閑居的酒樓,味道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她等了一上午,肚子早餓地咕咕叫,趁現在有時間剛好可以去試試。
出了將軍府,慕初和不停地打噴嚏,昨日曬了一日太陽,今日又淋雨受涼,定是邪氣入體,感染了風寒。
雨已經不下,天空有些灰暗,慕初和拖著沉重的身子站在人來人往的半閑居門前。
匆忙的路人不經意一撞,慕初和一個沒站穩,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眼前突地一黑,昏了過去。
昏睡期間,輾轉清醒,慕初和迷糊望見床前站著一熟悉人影,好像傅清遠,又好像不是。
再次醒來是翌日清晨,慕初和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從床上坐起。
口幹難忍,慕初和顧不上打量房中擺設,思考自己置身於何地。
急於起身到床邊的圓桌上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一杯水,一杯喝盡再倒一杯,有人推門而進,慕初和聞聲看去。
門邊站立一女子,一襲粉紅衣裙,對她淺淺一笑,眉眼彎彎,嘴角梨渦可愛動人。
“你醒了?感覺如何?藥給你煎好了,快過來喝吧。”女子將手中盞托放在桌上對慕初和說。
“你?”慕初和麵帶疑惑,餘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雅致廂房。
“忘了自我介紹,小女子傅君怡,是這半閑居的小掌櫃,你可以喚我君怡或君兒。”女子甜甜回道,聲音清脆宛如山間清泉。
提到半閑居,慕初和回想起自己本是要到那吃飯的,後來隻覺頭暈難受,走到半閑居門口讓人一撞便不省了人事,“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顧千夜救了你。”
“顧千夜?”
“顧千夜是這家酒樓的大掌櫃啊!我隻是小掌櫃。”女子對慕初和調皮眨了眨眼,將藥捧起放到慕初和眼前。
慕初和定眼望著少女手中的藥碗失神,回神抬頭,隻見女子一臉真誠,猶豫半響,她伸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謝謝。”
她是孤兒,性子涼薄,對生人自有一份防範。
更何況眼前的女子與她毫不相識,她自然有所遲疑。
“君怡還不知姐姐如何稱呼呢?”
聞言,原本一臉嚴肅的她轉瞬換上笑臉回道:“慕初和。”
“那我能喚你慕姐姐嗎?”
“自然。”簡單交流幾句她們就這樣相識了。
女子的話題離不開吃,離不開胭脂,也離不開衣裳。
傅君怡收拾好藥碗後,屁顛屁顛從膳房端來了她自製的糕點,死活要慕初和嚐嚐,完全不像剛認識的樣子。
喝過藥,慕初和出了一身熱汗,身子也沒那麼沉重了,她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糕點入口滿口綠豆清香,她驚喜看著傅君怡道:“這是綠豆糕?”
傅君怡點點頭,雙手撐臉,滿眼期待,“好吃嗎?”
慕初和大笑出聲,“真好吃。”
語畢,她忍不住又拿了幾塊塞入口中,她雖上過幾日烘培課,會做幾個奶油蛋糕,但是手藝與傅君怡相比,還是差個十萬八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