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嗎?”安清晚將手中果脯遞至沈少傾麵前。
“謝夫人賞賜,屬下不吃。”
“哦。”安清晚收回果脯,再借機端詳沈少傾,打探消息,“你……跟了傅清遠多久?”
一聲傅清遠驚地沈少傾迅速抬頭,又迅速低下,“屬下跟隨公子已十餘年。”
“十餘年。”安清晚若有所思點頭,“那你應該也見證了那場變故。”
沈少傾不明安清晚話中意思,又不敢出聲詢問,隻能選擇沉默。
“沈少傾,傅清遠以前是怎麼樣的?”喊少將太奇怪,她隻能直呼名諱。
沈少傾不知如何回答安清晚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眼中,私下討論君王,是大不忠。
好在傅清遠這時從房內走出,“夫人想知道為夫以前的事,為何不直接問為夫?”
沈少傾回頭看到傅清遠,點頭示意,快速離開,隻留下他們二人。
傅清遠踱步至安清晚身旁,安清晚“嘁”一聲別過臉。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問你,你會說嗎?”
“若夫人想知道,為夫必然會說。”
“那你以前也是整天這樣崩著一張驢臉的?”
“不是,我以前脾性頑劣,經常逃學,喜歡捉弄別人,經常遭父親責罰。”
傅清遠毫不吝嗇向安清晚分享過往。
安清晚嘴角笑意卻隨傅清遠的話言漸收入,她發現自己好像再一次勾起了他不願追憶的過往。
為此,她隻能轉移話題道:“你知道,我懷有身孕了?”
“嗯。”
傅清遠輕聲的回應,安清晚聽不出他情緒有半點起伏。
“你不高興?”
“高興。”
“那你為何不笑?”
“高興為何一定要笑?”
“算了,我回房。”安清晚翻了一白眼,轉身回房。
傅清遠不知自己的言語到底有什麼不當之處,安清晚回房後,他還是站在原處,腳步未挪半分。
晨曦微現,朦朧街道有淡淡霞光,柔和陽光照亮了男子的俊逸臉龐。
安清晚打開房門,舒展身子,當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門前站著一人,她嚇地一個踉蹌扶緊了房門,“傅清遠,大清早,你要把我嚇死?”
傅清遠聞聲回頭,上前扶她,有些不悅地蹙緊眉頭道:“你已懷有身孕,日後行事要小心謹慎些,不要傷到了腹中孩兒。”
突然的關心囑咐與著急,讓安清晚倏然明白,傅清遠三百六十度轉變的態度,是因為她腹中孩兒。
“你是不是為了腹中孩兒才對我這般好?”
“是。”傅清遠絲毫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回道。
安清晚自嘲笑了笑,“那你以後可要把我侍候好了,如若有一日你惹我我不高興了,我可是隨時會帶著腹中孩兒離開你。”
“安清晚。”傅清遠也有不淡定的時候。
“你吼我,哎呀,肚子好疼。”安清晚緊皺柳眉,詳裝難受。
“我答應你。”傅清遠投降道。
見計謀得逞,安清晚立刻恢複無異神色,“我餓了,扶我去吃早膳吧,小傅子。”
傅清遠額間青筋突了突,還是默認了這難聽稱呼,扶安清晚出了廂房,到樓下正堂吃早膳。
傅清遠難得這般順從,安清晚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早膳期間,她不是嫌棄清粥太清淡,就是嫌棄糕點太甜膩,一定要傅清遠親自到街上買到合她胃口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