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裏快馬到京城,拿著畫像開始問,沒有多久,一群人都到了南方,一下子抓回去了十個少爺,其中一個還是熟人,竇青青的小叔子之一,還是嫡子,家裏都找翻天了。
恒娘往港口一站,看著一排排的軍艦,感覺真是太爽了。此時一個穿著短打的小子衝過來,嘴裏還喊道,
“娘,娘,我在這裏,你來送我的嗎?”
恒娘摘下了帷帽,看著迎麵跑來的兒子錘頭,露出一臉溫柔的笑意,這一笑,簡直天仙啊!站在不遠處維持秩序的衙役,還有官兵,站在船上拿著望遠鏡看著港口的那些海軍將官們,在恒娘摘下了帷帽之後,都沸騰了,美人兒啊!天仙啊!看她的笑意,自己都想跟著笑,就好像中邪了一樣,這一幕,不知道讓多少少男心裏有了一個極為美好的夢境,他們憧憬著為了的媳婦也是這般的……
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那女子將帷帽遞給身邊的丫頭,順手就從丫頭手裏拿出了一根大藤條來,然後就看那個小子在四處跑,身上可是挨了不少下了,那女子顯然是有功夫的,翻轉騰挪,瀟灑飄逸的如仙女一般,隻是,這情況……
一個和那小子很熟悉的海軍軍官下來了,對著恒娘就說道,
“哪裏來的刁蠻婦人,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我打死他都行!”恒娘還是氣哼哼的,
那軍官是新來的,也是出身不凡,聽了這話,大聲吼道,“你敢!”
恒娘此時也反應過了,回頭看那軍官,再看錘頭,一臉恐懼的跑到對麵去了。這情況,這是笑死人了。
“跪下!”
錘頭無奈,雖然她娘很少打他,但也不是沒打過,這一次,娘都跟著跑來了,看來是氣的不輕,隻能走上前來幾步,隔著恒娘有兩米遠,跪了下來。
那軍官衝著錘頭吼道,“錘頭,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隨意下跪?”
“那什麼人可以跪?”恒娘有些逗趣,就問道,身邊的幾個丫頭幸好都是好美怕曬的,頭上也都帶著帷帽,這才隱藏了他們的真正表情,她們都快笑抽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
“我就是她的那個‘母’”恒娘打斷了他,
那軍官有點沒反應過來,走上前去看著恒娘,這女子不過二十來歲,湖水綠的繡花褙子,頭發隻帶了一根玉簪,一條珍珠鏈子束發,看上去,也就比錘頭大那麼個四五歲,怎麼可能……回頭再看一眼錘頭,錘頭很愧疚的說道,
“李少尉,非常不幸的,她是我娘,還是親生的。順便說一句,她改嫁了,我那後爹叫肖博宗!”
肖博宗,內閣首輔,葉氏夫人,他們出海的商人中的第一人,一個人的貨物占了整個商隊的大半,聽說這個葉氏富可敵國,傾國傾城,如今一見,也沒話了,這女人的容貌和太陽一樣刺眼,看她一副要嘲笑他的模樣,轉頭就走了。恒娘笑了笑,衝著小少尉揮一揮手絹,然後哈哈大笑。之後繼續揍兒子。
錘頭今天真倒黴,他娘揍了一大頓,幾乎整個港口的人都看到了,回來之後,軍艦上被李少尉又是一頓揍,全艦的官兵都看見了,他覺得自己都快沒臉活了。其實沒臉活的不是他,是可憐的李少尉,船上笑他的人比笑錘頭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