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的話才說完,對麵剛剛扶起武定國的武鎮遠就忍不住答話了:“楚天雄,老匹夫!你打傷我大哥又怎麼算?”
“你待怎麼算?”
楚天雄胸一挺,眼睛一瞪,大聲喝道。
武鎮遠叫道:“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們武家就會讓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楚天雄冷笑道:“魚死網破?就憑你們兄弟倆?一起來吧!哼!別說他武定國還沒死,就算死了,也不足以抵消傷我孫兒的仇!候城主,今天是他們動手在先,可不是我楚天雄蠻橫無理!”
楚天雄倒也不是完全衝動,也知道要動手先得站住腳。
候淵看武家和楚家的樣子,心中已是歎了一聲氣,再看向楚山河,隻見楚山河昏迷不醒,臉色如白紙一樣蒼白,忍不住再歎一聲氣,說道:“二位,二位!請息怒。楚門主咱們單獨聊聊怎麼樣?”
雖然楚天雄脾氣火爆,可候淵身份不簡單,不但是江原城城主,還是大涼皇室,爵位郡王,任何一個身份抬出來都不小,麵子不能不給。
他也隻得強忍火氣,說:“好。”
二人走到一邊,候淵再看了楚山河一眼,說:“楚門主,可能你還不知道,其實你孫子救過我的命。”
楚天雄吃了一驚,說:“他一個洗髓境怎麼救得了城主?”
候淵雖然年紀大,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實際上實力也是非同一般,和楚天雄、葉灝明在一個級別,差距隻在伯仲之間,所以楚天雄很意外,楚山河竟然能救候淵。
候淵肯定地點頭說道:“前段時間,我遭遇政敵的暗算,你孫子剛好出現,嚇走了偷襲我的刺客。你們楚家和武家的恩怨我也是聽說過的,我自然明白錯不在楚家,但是楚門主,凡事還得以大局為重啊。”
楚天雄說道:“候城主的話請說明白一些,今天是我楚家和武家的恩怨,又關係什麼大局?”
候淵低頭思索,片刻後,抬頭說道:“這事我本不想向你們泄露,但事到如今,告訴楚門主也無妨。四大世家在江原城猶如割據的一方諸侯,上麵早就想出錢收購你們的產業,將你們四大世家占據的靈氣資源開放,楚門主明白嗎?”
楚天雄當場就叫道:“四大世家的產業和靈氣資源,全是大涼開國皇帝封賞的,後代子孫永世繼承,從來沒有更改。”
候淵點頭說:“我知道,但現在上麵的人想收回來了,此前我被暗算就有這方麵的原因在裏麵。之所以四大世家還能高枕無憂,那是因為沒有把柄落在上麵手裏,假如你們發生內鬥,這就是給他們現存的把柄啊,到時候我也沒有辦法。”
楚天雄說:“有這麼嚴峻?”
候淵說:“有這麼嚴峻,我在江原城估計也待不了多少年,你們也該早做打算。”
楚天雄沉吟起來。
四大世家確實是大涼最為特殊的存在,雖然不足以影響整個大涼,可是這樣的存在無疑會是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自然會想消除,隻是礙於當年的約定,沒有借口下手,一旦有了借口,四大世家都將危險無比。
但楚天雄有些疑慮,候淵也是皇族,為什麼會幫四大世家,當即說道:“候城主,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候淵說:“楚門主請說。”
楚天雄說:“您為什麼會幫我們?”
候淵笑道:“大涼其實也是內憂外患,邊境時有戰事發生,維持內部的穩定我認為是第一要素,另外,當年的約定如果現在違背,那麼皇室會丟失人心,第三,主張取締四大世家的特殊待遇的是我的政敵,我不可能看著他們成功。”
楚天雄明白了,閉上雙眼再次沉思起來。
江原城風波將起,四大世家應該團結,但武家處處咄咄逼人,今天更是將楚山河廢了,是以大局為重,還是為楚山河報仇雪恨?
武鎮遠看楚天雄和候淵交談比較久,心中起了疑心,難道候淵偏袒楚家?
過了片刻,楚天雄歎了一聲氣,說:“候城主,我聽你的,今天先撤,但有句話勞煩候城主轉告武家的人,今天的仇他日必報!”
候淵知道兩家的梁子結下了,即便是暫時偃旗息鼓,他日還會爆發,但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當即點頭說:“我會把話帶到,楚山河我會讓他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