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遠可的話,作為一個已經擁有幾百年的心理年齡的楚山河自然一點就透,楚遠可和楚天雄是想讓他利用郡主候靜姝,獲得政治資源,作為晉升的資本,從而使楚家獲益。
楚山河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以為愛情至上,就一點也容不得沙子,況且他對候靜姝也是頗有好感,感覺那候靜姝雖然出身皇家,身為郡主,可一點也沒有郡主的架子,高傲得讓人不可接近。
此外,他這一世和前世已經不同,前世孤家寡人一個,可以率性而為,滅人宗門,與天下人為敵,也全然不懼,但這一世有了親人、愛人,也就有了牽掛,已是無法孑然一身,任性而為,總得為家族,為身邊的人考慮一些什麼。
想了想,說道:“爸,我明白,我會盡力試試。”
聽到楚山河的話,楚遠可心中無比欣慰,自己這兒子終於是成長了,會考慮事情,不像以前,隻懂得每天消遣娛樂,惹是生非,毫無大誌,當即說道:“好,你準備一下吧,晚上和你爺爺去城主府赴宴。”
楚遠可走後,楚山河就地練起拳來,狂神淬體,是為他的根本,沒有一具強悍的軀體支撐,修煉的上限極為有限,這一世,他更想超越前世,突破入神境抵達出神境,成為有史以來的第一強者,青史留名。
同時,楚遠可的話讓他心動,他本不是甘於平凡的人,鐵帽子王,讓他極為心動,若有可能,成為鐵帽子王,讓楚家一門從此成為大涼豪門,也未嚐不可。
拳風呼嘯,汗如雨下,今天的拳似乎比以往更加有力,更加的剛猛。
郭羽成來到獨立小院,本想繼續學習,正好看到楚山河練拳,便站在一邊看了起來。
他已經學過狂神淬體拳法,看了一會兒楚山河演練的狂神淬體拳法,心中對楚山河的敬佩卻是呈幾何上升。心想這第一式我苦練了百遍,也不如師父的萬分之一啊,再看其他招式,更覺原本自己覺得困難無比的拳法,在楚山河手裏卻是如信手拈來,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圓轉如意,幾乎毫無破綻。
郭羽成一邊看,一邊似乎明白了一些,可似乎又不明白,隻是有了一個模糊的大概印象。
到楚山河練完一整套拳法,情不自禁的為楚山河鼓掌喝彩。
楚山河早知道郭羽成來了,故意放慢了一些速度,用意就是要郭羽成好好觀摩,期待郭羽成能有所領悟,當下笑著問郭羽成:“你看出了什麼沒?”
郭羽成說:“師父的狂神淬體拳法剛猛迅疾,雖然說狂神淬體首重淬體,可師父要是拿這一套拳法對敵,同樣也能碾壓大部分人。”
楚山河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想告訴你的是,狂神淬體拳法更著重於意境的領悟,若心中狂傲,這狂神淬體拳法學習起來會事半功倍。”想到自己喝了楚遠海的酒,酒意與狂意融合,更能發揮狂神淬體拳法的威力,續道:“嗯,這樣吧,你可以試試喝酒後練習,但切不可喝醉了,要在半醉半醒之間。”
郭羽成說:“師父,喝酒後人的四肢乏力,腳下輕浮,不是更不容易練習?”
楚山河笑道:“你試試再說。”
郭羽成勝在意誌堅韌,但若論領悟能力,還是差了一點。
所以楚山河也不指望他一蹴而就。
……
晚上六點,侍女們便開始為楚山河更衣,換上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西裝,這樣的穿著打扮和平時的楚山河有所不同,平時的楚山河放蕩不羈,玉樹臨風,瀟灑無比,可是此刻卻隻有沉穩和莊重。
畢竟是要去見候淵,大涼的郡王,而且楚山河知道楚遠可和楚天雄的意思後,心中對候淵和候靜姝已是有了期盼,自然不想給候淵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