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彪聽到楚山河的話,心中也是大怒,但他也明白楚山河早已今非昔比,公子榜排名第一,實力突破到了通靈中期,在此前就與自己隻在伯仲之間,現在的話,隻怕已經遠勝自己。
當即叫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拉多少人墊背。所有武家子弟,都給我聽好,給我上,殺無赦!”
本來已經被楚山河震懾住的武家子弟,在武振彪的再次命令下,再次往楚山河殺去。
楚山河傲立原地,卻是坦然不懼,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提劍往武振彪殺去。
每一步的行進,都要麵臨周圍數個武家子弟的攻擊,但楚山河的劍法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不但快得如電光一般,往往周圍武家的人隻感到寒光一閃,便已中劍,其出劍之精準更是鬼神莫測,每一劍的刺出,必定是身邊武家子弟的破綻之處,每一劍過後,必然有一個人受傷,輕重不一,有的隻是手腕中劍,劍脫手落下地去,有的則是胸口冒起血花,當場栽倒,有的被掃中手臂,劃出長長的口子,有的大腿中劍,單膝跪倒在地。
每往前一步,便有一人甚至多人受傷,戰況已是慘烈起來。
但楚山河麵色依舊沉著無比,步伐不疾不徐,如入無人之境。
武家的人無不心驚膽戰,若不是武振彪在現場督戰,隻怕早已潰逃。
武振彪眼見楚山河無人能擋,心知這樣下去不行,當即強提膽氣,提劍往前走去。
他也不急於動手,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楚山河身上,握劍的手越握越緊,等待最佳的時機。
楚山河雖然陷入包圍圈中,同時要麵對數人的圍攻,可依舊非常冷靜,與武家子弟對戰之時,不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武振彪才往前走動,他就第一時間察覺,又見武振彪遲遲不肯出手,隻是在人群中窺視,已經明白武振彪的意圖,心中登時忍不住暗暗冷笑,還想偷襲?還想暗箭傷人?好!那就試試吧。
當下佯裝沒有發現武振彪,繼續與武家子弟對戰,出劍更是迅猛,相較之前的沉穩,更多幾分猛烈之意。
那一把劍,在他手裏隻給人一種如刀一般狂烈的感覺。
武振彪看楚山河攻勢變猛,心想楚山河必定想要突圍了,要不然不會忽然加強攻勢,與此同時,出手的時機也即將到來。
楚山河若想脫身,必定先猛攻一輪,將武家子弟逼退,才有逃走的空間,而這時楚山河急於逃走,必定注意力分散,露出破綻,屆時便是武振彪出手的良機。
武振彪這麼想,卻不知楚山河根本是將計就計,引他出手,然後伺機對付武振彪。
楚山河審時度勢,感覺演得差不多了,忽然爆喝一聲,狂攻十多劍,當當當當地十多聲響,周圍的武家子弟無不感受到壓力,難與抗衡,紛紛後撤,楚山河隨即運起身法,佯裝往側麵一棟低樓的樓頂飛去。
武振彪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也不出聲,挺起長劍,飛身而上,劍尖直指楚山河背心,卻是想一劍穿心,將楚山河當場擊殺。
楚山河飛身而起的瞬間,其實已經在暗暗準備,真氣運聚於劍指之上,驚神指隨時準備出手。
眼見武振彪從後偷襲,雙腳在空中互點,霍地一個轉身,大喝道:“武振彪,受死吧!”
這一聲大喝,先聲奪人,更是出乎武振彪的意料之外。
武振彪登時大驚失色,意識到楚山河在引誘自己,急忙想要抽身後退。
“嗤!”
隻見楚山河隔空一指,一道強勁無匹的劍氣激射而來。
他慌亂之間,急忙一劍迎著劍氣劈去。
楚山河不想和武振彪糾纏,演戲引誘武振彪出手,就是要將他一舉拿下,驚神指隻是虛張聲勢,真正的殺招在後麵。
驚神指的劍氣一出,身影緊隨其後,幾乎是瞬息之間的差異撲到武振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