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還是走了,走得比楚山河想象的還要快,主要還是因為楚子恒和楚遠山,現在二人都已經死了,即便是有滿腔的怒火,楚山河也沒處發泄。
而且楚天雄走的時機很糟糕,現在玉京城形勢無比緊張,楚天雄這一走,楚山河就必須留在江原處理楚天雄的身後事,那邊也顧不了了。
當晚楚山河就和楚家人將楚天雄的遺體裝進棺材,並連夜布置靈堂,開始準備辦喪事。
忙完已經天亮了,楚山河打了電話給二皇子和候長空說明情況,說自己短時間內沒法回玉京。
雖然候長空和二皇子都希望楚山河回京,可是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情,也沒辦法,隻得告訴楚山河,讓他安心處理喪事,等喪事辦完再說,另外也寬慰了楚山河幾句,讓楚山河節哀順變。
楚天雄已經過了百歲高齡,也算善終,還算能讓人接受。
楚山河隨後就留在江原城處理喪事,候靜姝留在江原城,不過住在候淵那兒,畢竟和楚山河還沒有結婚,也不可能住進楚家。
在這段期間,楚山河一直都在密切關注玉京的動向,基本上每天都和侯世傑通話,從侯世傑那兒了解玉京的情況。
候長空終於還是見到了皇帝侯天闊,並趁機跟侯天闊說了一下,候靜姝和楚山河婚約的事情。
侯天闊對楚山河印象極深,當場笑道:“這小子進步很快,是一個人才,也配得上靜姝。老實說,我也一直在留意,京中的那些公子哥感覺都不是很滿意。”
候長空笑道:“那小子還行,隻是可惜他爺爺過世了,回了江原,沒能來見陛下。”
侯天闊笑道:“以後他和靜姝結了婚,就算自家人了,還怕沒有機會,不急。”
候長空點頭道:“也是。”說完收斂笑容,一臉正色地說:“陛下,這次您遇刺,我有不可開脫的關係,特意向您請罪。”說完便要下跪行禮。
侯天闊連忙扶住候長空,說:“你有什麼罪啊?這事我還不清楚,絕對和你沒有關係。”
候長空說:“可是陛下遇刺,我卻不在陛下身邊,有失職之罪。”
侯天闊說:“你去江原城之前,向我請個假,我批準了的,要怪也隻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對這次行刺事件有什麼看法?”
候長空和楚山河一樣,也懷疑大皇子候羽,不過疏不間親,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還是不能說,當即說道:“也有可能是敵國的暗算,浩風、東陵、西楚都有可能,這三國一直在邊境搞事,若是能製造混亂,他們便可以有機可乘。”
侯天闊說:“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能下定論,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候長空說:“大殿下和鷹爪門一直在調查。”
侯天闊說:“我不太信得過他們,想讓皇兄負責,皇兄覺得怎麼樣?”
候長空說:“這樣不太好吧,我本身就有嫌疑。”
侯天闊說:“有什麼不太好的,你有什麼嫌疑?皇家銀獅護衛軍這些年一直由你掌管,若你有二心,我還能安枕無憂到現在?”
候長空說:“但我現在已經卸任皇家銀獅護衛軍統領的職務,沒有人手可以調動。”
侯天闊說:“這樣吧,要不就恢複你的職務?”
候長空說:“這樣隻怕大殿下和皇後那兒有意見,畢竟事情還沒查清楚。”
侯天闊說:“那就讓老二去協助你,他多少也有些能耐。”
候長空點頭答應下來。
侯天闊當即寫了一封詔書,同時賜予候長空一麵代表天子的真龍令牌,可調動大涼的任何官方力量,顯示出了對候長空的充分信任。
二皇子當天就接到了聖旨,登時振奮無比,信心滿滿地發誓要查出真相,將大皇子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