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聲退出去後,楚山河和神機上人分主賓坐下,楚山河笑道:“國師,閑話扯了那麼多,有什麼話還是直接說吧。”
神機上人笑道:“我手裏有大殿下當初構陷獅侯,派人刺殺先帝的證據,相信這對四公子很管用。”
楚山河說:“你有他構陷獅侯的證據?是什麼?”
神機上人說:“什麼我暫時不會泄露,但我可以保證,一旦公布於眾,大殿下百口莫辯。”
楚山河點了點頭,說:“那先帝死得這麼突然,就和大殿下沒有關係嗎?”
神機上人說:“這事我真不知道,若真是死於非命,必是大殿下所為。四公子,你要的不過是大殿下陰謀暗算先帝的證據,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楚山河聽到神機上人的話,心中登時雪亮,自己的人看到皇帝侯天闊死亡的前一天,大皇子去過神山宗是真的,神機上人唯獨提前之前構陷獅侯的那一次暗殺,卻對侯天闊的忽然死亡絕口不提,顯然是這事可能和他有關。
單說之前派人行刺先帝,確實已經足夠理由扳倒大皇子。
楚山河想了想,笑著說:“是夠了,可是我始終覺得先皇的死有問題,若是能查清楚,那可是弑父奪位的大罪,大殿下更將萬劫不複,不知道國師有沒有什麼辦法幫上我這個忙。”
神機上人笑道:“要查先帝的死因,那就真的恕我愛莫能助了。姑且不說先帝的死是否為大殿下所害,就算是,他怎麼會讓他人知道這個秘密?”
楚山河說:“我以為大殿下信任國師,會告訴國師。”
神機上人說:“大殿下確實和我有來往,但關係並非外界猜測的那樣。”
楚山河說:“那國師將證據交給我,有什麼要求?”
神機上人說:“我要求的很簡單,隻求一個虛名。”
楚山河說:“國師請說。”
神機上人說:“我雖然被封為國師,但不能惠及神山宗,一直覺得心中有愧,所以我想請四公子和二殿下請示,在二殿下登基後,能夠封我神山宗為國教。”
“就這麼簡單?”
楚山河詫異道。
神機上人說:“不然四公子以為還有什麼?”
楚山河說:“這個要求大殿下同樣能滿足你,何必再冒風險幫助二殿下。”
神機上人說:“大殿下確實可以滿足我,但是我和大殿下接觸越深,越知道他的為人,殘暴狠毒,初登皇位或許還有些收斂,時間一久,本性必然顯露出來,實在是伴君如伴虎啊。不怕四公子笑話,我經常半夜驚醒,就是因為大殿下。”
楚山河說:“國師看人看得倒是透徹。”
神機上人說:“別的不敢自誇,看人方麵還是有少許自信,就好比四公子,從見四公子第一麵開始,我就知道四公子是做大事,成大業的人,正應了那句話,數風雲人物,還看四公子。”
楚山河笑道:“國師還真是高看我啊。”想了想,覺得要讓神機上人說出先帝侯天闊死亡的真相不可能,畢竟神機上人也牽扯其中,所以能拿到大殿下曾經安排暗殺行動構陷候長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當即說道:“這樣吧,國師等我回信,我會跟二殿下談,爭取說服二殿下。”
神機上人說:“那就有勞四公子,若此事能成,我及我神山宗上上下下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楚山河說:“國師言重。”
神機上人說:“那我就恭候四公子好消息,告辭。”
楚山河說:“我不太方便,就不送國師了。”
神機上人說:“四公子不用客氣。”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在門口遇見拿了酒來的楚遠聲,楚遠聲見神機上人要走,詫異道:“國師要走嗎?”
神機上人說:“嗯,這酒改天再喝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楚遠聲說:“那我送國師。”
神機上人婉拒了之後,也沒從正門出去,直接飛身上了別墅的圍牆,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