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雪抬睦望去,這女子應該就是原主身邊貼身侍奉的女官,不動聲色的細細觀摩緩步而來的女子,乍一看,她約莫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身著繁瑣古樸短裙,腳踩銀絲長靴,墨發幹淨利索高高挽起,那清秀靈動的臉頰,倒是為她英氣逼人的裝束減少幾分生人物近的冰冷氣息。
然而,看她腳步輕盈,腳下每走一步,看似如踩在棉花那般輕柔。
看來,此人八成懂武,今日,她倒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古代懂武功的女子。
不過,眼角餘光莫不做聲的撇向一旁靜靜屹立的臻王,視線下移,果然,此女雖靜靜駐足,但是踩在她腳下的金絲長靴居然看似沒有絲毫負荷,如同獨自靜靜擺放在那裏一般,看來,這皇宮懂武功的女子,貌似不止這女官一人呐。
此刻,她忍不住陷入沉思,沒想到這天竺國當朝天子王爺,居然皆是女子,甚至就連皇宮侍奉的宮人,居然也是清一色的美女,不知為何,聯想到如此詭異的場麵,導致她忍不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呃……下官參見陛下,見過王爺!”夙姚滿臉蒙蔽,她這已經是第二次行禮了,可是陛下居然一直低頭不語,導致她突然感覺小心髒似乎都有些超負荷。
“咳咳,夙女官,你向來是皇姐的左膀右臂,那麼你該知曉此事的重要性,沒有皇姐口喻,你怎麼敢隨意宣讀頒發聖旨!”
鳳傾雨不得不出聲打破室內詭異的氣氛,此刻,她麵色略顯疑惑,為何皇姐今晚看起來,好像少了一些戾氣呢?
若換做尋常,她哪裏會有耐心聽她們兩個在這裏嘮叨廢話。
“啊……陛下饒命,您就是借屬下一百個膽,屬下也不敢假傳聖旨啊,剛剛……剛剛分明是慕容貴君宣傳了陛下的口喻啊!”
夙姚麵色慘白,哆哆嗦嗦的抬頭,可憐巴巴的盯著依然不曾言語的女子,她其實不但是陛下宮中女官,更是負責帶領皇宮禁衛軍保護陛下貼身安危的一品統領,更號稱禁衛軍總統領,曾經更是陛下最要好的姐妹,現在更是她最為信任的人之一,既然如此,她怎麼敢做出這樣的蠢事。
“哦?”鳳傾雪微微蹙眉,這女官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當著她的麵,居然聽後宮嬪妃的命令,這麼說來,她這皇帝就是擺設嘍!
“原來那慕容貴君……才是你的主子啊!”鳳傾雪滿是陰陽怪氣的口吻,她剛剛穿越來這裏,這麼可能傳這樣的無理口喻,不過……方才那自稱容楚的紅衣妖孽,好像的的確確在她麵前說過類似流放斬首的敏感字眼。
區區後宮男妃,居然當著一國之君的麵如此放肆,估計原主有可能也腦殘,她對無辜百姓如此殘暴,對待自己的後宮,居然如此放縱,這豈不就是腦殘麼。
即便放縱寵愛男妃,那也該有一個度,可是縱使後宮男妃隨意傳達帝王口喻,甚至令其如此輕鬆隨意草皆人命,看來,這原主恐怕也有淪為昏君的征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