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央緩緩才笑了一笑，“誰規定我就不能八卦了？我今天偏偏還就要八卦一回，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李總都這麼逼問了，我能沒有表示嗎？” 傅時歐說，“我說，我在等一個人，你信嗎？”他又看了一眼對麵。李梓央也跟著他的視線，但是，她發現，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對麵的人隻是進進出出，都是一些上班族，不知道有什麼看點。
“心上人？”李梓央問。
“對，想要一輩子的人。”傅時歐的眼神突然柔和起來。
李梓央有些訝異，看著他。“要不是你看起來這樣認真，我一定認為你是在說笑。”
“看起來，你一定是認為我沒有幾句真話。”傅時歐附和。
“是啊，我們這樣的人，總是滿口的謊言，到頭來，連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的了。”李梓央歎氣。小小的杯子在她纖細的手裏也顯得有些龐大。
“可不能以偏概全了，至少，我不是你說的這種人。李總，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傅時歐說。
李梓央說：“可是，我們有很多相似之處。”
“隻是相似。相似和相同，相差很遠。”傅時歐問，“來杭州做什麼？”
“無聊，到處走走。”
傅時歐點頭，視線又移到了對麵，突然他拿了外套，站起來，“我得走了，回見。這杯咖啡算在我的賬上。”他說。
李梓央看著他出了門，一下子不見了影子，應該是去取車了，隔了一會兒，果然見他的車子開了出去。她見他開得很慢，仔細一看，發現他的車窗其實是搖了下來的，似乎正在跟旁邊的那個女孩說話。
桌子上的咖啡已經冷掉了，而她，其實還沒有來得及喝上幾口。
“你可以不要跟著我嗎？”雙雙在走了好幾分鍾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的車子一直跟在她旁邊，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說過了，要是你上車，我自然就不用多此一舉了。”傅時歐不動聲色地說。
雙雙不是第一天知道他難纏，也不拗什麼，開了車門，上了車。傅時歐見她沒有係安全帶，伸手過來給她係好。她一動不動，連眼睛也不轉一下，他知道，她在緊張。
“有事嗎？”雙雙問。
“沒事。”傅時歐說。
“我有事，請送我到泰豐酒店，謝謝。”雙雙說。
“去那裏做什麼？”傅時歐問。
“我們公司內部的事，不方便向外人透露。”雙雙說。
“是嗎？在你的麵前，我從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雙雙說。
傅時歐的表情斂了斂，說：“剛剛有人專門拿了今天的報道給我看。你知道上麵報道的是什麼嗎？”
雙雙感覺到他的口氣有幾分苦澀，突然覺得自己前麵的話有些重了。那個報道她是看過了的，說的是傅正風將傅時政拉上中齊董事長位置的事情，據說傅時政在公司，一下子就捕獲了很多員工的心，不管怎樣，這件事情對傅時歐來說都是一個打擊。
“我有工作，沒工夫管什麼報紙。”雙雙說。
“是嗎？”傅時歐卻笑著說，“可是，我聽你的同事說，你這幾天天天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