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母親收拾好東西,雙雙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傅時歐,還以為他帶著小橙子出去玩了,可是,她開了房門,就發現傅時歐正在她的屋子裏坐著,臉埋在雙手裏,麵色蒼白。
雙雙輕輕走過去,他聽到聲音,立即抬起頭來,“有點累,借你的地方坐坐。”
雙雙給他倒了一杯水,取了一片藥遞給他,“吃不了就不要逞強。現在知道難受了?”他手上還沾著水,八成剛剛躲在洗手間裏吐來著。
傅時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咽了回去,默默地接過了她的杯子,乖乖地把藥吃了。雙雙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幹坐著做什麼?累了就去床上躺著。”她站了許久,終於沒好氣地說。
“沒事。等會兒還要出去打牌。”傅時歐很快說。
雙雙瞪了瞪他,這個樣子還想著出去打牌,這人就是不要命的那種。她說,“行了,你這個樣子,就是出去了,也隻有丟醜的份。”她說著,將他一把抓起來,往床邊扯。傅時歐非常不情願的樣子,小聲嘟囔,“等會兒,你三哥說我壞話。”
“省省吧。他已經懶得說你了。你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是黑的。”雙雙說的可是實話,三哥不知道在心裏罵過他多少回了,當著她的麵就罵過幾次,有時她也連著被罵。都已經習慣了。
她將他推上去,躺好。給他拿了一床大一些的杯子。傅時歐脫了鞋乖乖地躺下來,雙雙給他掖了掖被子,確定他不會著涼之後才關了門出去。
傅時歐躺下之後,就一直裝睡。她走後,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其實,比起以往,這次不算最難受的。有時胃痛,痛到沒有知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是,她對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關心。想著,心裏就是暖暖的。這裏,周圍都是她的氣息,仿佛她就躺在自己的身邊,莫名的安心。這種安心,讓他很快入睡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雙雙跟父親下了兩盤棋,進來就看見他睡得沉沉的樣子,看了幾眼,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出去了。
第二天,雙雙起得早,她起來的時候,傅時歐還沒有起。後來,母親起來了,她就去幫忙了,傅時歐什麼時候起的,也不知道。她和母親弄好早餐後,正要去叫人,卻見三哥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知道是在哪裏受了氣。她正要開口問什麼,三哥卻哼了一聲,並不理她。
“我三哥怎麼了?”她看見傅時歐在後麵,於是問了一句。
傅時歐的表情淡淡的,聽她這麼一問,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如你去問一下他?”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
“我去問?”雙雙說,“我可不敢在這關口去問他什麼。”三哥很少有那個臉色的,她其實也真的想問什麼來著,可是,她真的不敢啊。少不了,還是一頓罵。
“哦,那就別問了。”傅時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