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淵看她心不在焉的,有些擔心,快步跟了上去。雙雙見他跟上來,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應該有事忙嗎?我隻是有些累,要回去休息。”
“我送你。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鍾雲淵說。
她愣了愣,點了點頭。
上了車,她一直都是靜靜的,鍾雲淵忍不住問:“吵架了?”
“沒有。”她答了兩個字,又好久沒有說話。
沉默著,然後就到了。雙雙下車來,對他揮了揮手,“辛苦你了,你去忙吧,不耽誤你。”
他看著她進了屋,也看到樓上站著一個人,正在看著自己,那個眼神,有些敵意。他沒理,緩緩將車子開走了。
門沒有鎖,她推了一下,就開了。然後就看到傅時歐從樓上下來。她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走到沙發上坐下。
屋裏靜得出奇,沒有誰願意先開口。她低著頭,他什麼時候坐到旁邊的,她也不知道。隻是,一抬頭,就看到他晶亮的眸子裏閃著疼痛。她心裏一陣悸動,心跳快了幾分,悄悄往一邊挪了挪。
“收拾好了?”她突然問。
他冷冷地望著她。她才想起,他原就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
她笑了笑,似乎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想吃什麼?吃了午飯再走?”她平靜下來,冷靜地問。
“不用。”他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來者都是客,應該的。”她已經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了。
他看著她越走越遠,比陌生人還要疏離。她就是這個性子,若是他說了放手,她從來都不會爭取。是他真的那麼不重要,還是她原本就冷血?
廚房裏麵飄出了飯的香氣,是他熟悉的味道。他直直地坐在原地,料想著,她會端出一碗麵來,可是,她準備的是一桌子的菜。他看著卻覺得諷刺,她把他當客人!她果然已經把他當外人。
他站著不動,她話突然多起來,“我不去送你了,爸今天出院,我還要去接他。”
“好。”他冷靜地看她一眼。
他輕易答應了,雙雙覺得心酸。背過身去,給他盛了一碗飯,擱在桌子上,也不管他吃不吃。他沒有吃,直直地盯著她,“這算是分手飯?”
“我想,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她並不否認。盡管會痛,可是不是不能夠。
“就算是,我也不會吃。你想留在哪兒就留在哪兒。我不會再過來,如果你覺得還有必要過去,你就過去。”他說罷,繞過她,從一邊拿了外套,風一般地出了門。
雙雙在原地站著,她覺得有些冷。桌上的飯菜已經沒有了熱氣,她坐下來,慢吞吞地扒了幾口,一轉臉,看到門外有一個影子,不由得噎了一下。那個影子背著光的,走近了,她才發現是三哥。心裏的一點點雀躍一下子被失落淹沒。她畢竟是盼著他對自己說幾句軟話的。
她匆匆忙忙喝了幾口水,才望著三哥,“你怎麼過來了?”
三哥坐下來,直勾勾地盯著她,“很難受?”他輕輕開口。其實可以看出來,她根本已經狼狽得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