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被這煙味嗆了一下,不住地咳嗽起來。他的力道鬆了些,冷漠地望著她。她猛地掙脫他的手,坐得遠遠的。仿佛躲瘟疫一樣。
他看著她,嘴角突然溢出了一絲的笑意,冷冷的。“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他的語氣平常,根本聽不出這裏麵的意味。可是,他的眼神,有種嗜血的味道。
“那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吧?”雙雙覺得嘴巴裏黏黏的,一股子血腥味,是他剛剛毫不留情咬的。
“這麼快就想著撇清關係了?”他那雙眼睛裏勾出一抹邪魅來,往她這邊靠了靠,一隻手撐了過來,“可,我還沒答應分手呢。我若是不答應,你撇不開。”
“你不累嗎?”她有氣無力地問。他既然不相信她,又何必再來纏著她?他以為她稀罕嗎?她隻想平平靜靜的,不想承受太多的苦痛。可是,他回來後,她一次一次地被卷入風波。他總是將她往風口浪尖上推,什麼時候他才能消停一下?
他不做聲,心裏卻一緊,直勾勾地望著她,似乎在等著她說下去。她沒有讓他等太久,低低喘了一口氣,“你是不累,可我累。傅時歐,我很累,累得想要死掉。”她斜靠在沙發上,他以為她要跳起來的,可她隻是平靜地坐著,平靜地看著他。
他的胸口一陣悶,因為她的話而一陣抽痛。他是害怕的,他覺得就要失去她。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隨你,隨你,都隨你!反正這麼多年我也過來了,再多的苦痛我也受過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都是我做的,行了嗎?”她抓起包,快步地往房間裏去。
把門反鎖後,她疲憊地找了衣服,往洗澡房去。一身疲軟,她覺得整個人已經散掉了。冷水打在自己的身上,透著一股子的冷意。燈光有些迷離,水霧薄薄的,朦朦朧朧的,總有些說不出道不清的意味。她看著這朦朧的燈光,倦意更是襲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她一下子驚醒。浴室裏已經積了水,她叫腳麵已經被漫過了。她拎了毛巾,隨便擦了擦,將衣服穿上,正欲去開門,卻聽門響了一下,被一個力道震開了。她差點被門打住。望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懊惱。可是,她沒有說話,趿了拖鞋往外麵走。
他站在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她隻當做沒看見,狠狠撞了過去。地上還有些沐浴露的泡泡,有些滑,他沒注意,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沒回頭,似乎也不在意。
“雙雙……”忽然腰上一緊,被人從後麵緊緊抱住了。他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比任何一次都沙啞。
她更瘦了,似乎他一用力她就要碎掉了。身子一片冰冷,上了冰一般。這些都是他陌生的,陌生得讓人害怕。隻有她身上的沐浴精是熟悉的。他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貪婪的呼吸這熟悉的氣息。
“我隻要你在。其他的都無所謂。”
“是嗎?我應該感謝你的大方嗎?”雙雙冷笑一聲,“若是你真無所謂,又何必管我在不在呢?你忘了,上次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沒想到,傅董也是一個願意委曲求全的人。世人究竟是看錯了你。”與他相處久了,自己禁不住也變得刻薄了,傷人的話,不用想,直接就可以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