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王英跟雙雙說了很多,那是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杜芷江。卑微低下,步步為營。雙雙不禁想起了傅時歐。似乎他們的經曆太相似,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
杜芷江的手術還算順利,雙雙陪著蔣王英等了半天,醫生說危險期已經過去,蔣王英鬆了一口氣了,雙雙也放心了一些。想要勸蔣王英回去休息一下,可蔣王英隻想守著兒子,半點不肯離開。
蔣王英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雙雙擔心她累壞身子,出去幫她買了午餐。回來的時候,卻看到蔣王英正在和一個女人交流。走近了看,雙雙才吃了一驚。蔣王秀也已經看到她了,麵色不是太好。
雙雙知道她看自己不順眼,這個表情沒有什麼好驚奇的。
“伯母。”
“嗯。”蔣王秀應一聲。不再看她,而是輕輕拍了拍蔣王英的背。
雙雙覺得自己在這裏是多餘的,將東西放下了,便說:“伯母,我晚上有課,得先離開了,你們慢慢聊。”她的東西都在包裏,也根本不用怎麼收拾。蔣王英也不好再挽留她,畢竟她已經陪了自己這麼久了。
蔣王秀默不作聲地看著她走遠。蔣王英見她臉色不好,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若不是這孩子今天一直在身邊陪著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她確實是個好孩子,姐,你對她有偏見。”
“怎麼好?”蔣王秀不置可否,“她已經毀了傅家,這個家現在的支離破碎,不都拜她所賜?若不是她,小歐也不會對我這麼疏遠。”她越說越是一股怒氣。
蔣王英不急著插話,靜靜地看著她。
蔣王秀看了她一眼,怪異道:“你好像很喜歡她。平日見你無欲無求的,今日卻為了她在我麵前說好話,有什麼源頭嗎?”蔣王英不喜說話,沉默寡言的,平日裏。兩姐妹見了麵,說的也不會太多。
“她跟我合得來,所以喜歡她。她是你兒媳婦,所以為她說句好話。不行麼?你素來是霸道的,可嘴巴長在我的身上,還不許我說嗎?”蔣王英說。她的聲音依舊柔柔和和的,可那字裏行間,隱隱又有一種不滿。
蔣王秀自動忽略她後麵的話,因為“兒媳婦”三個字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了。“你剛剛說什麼?兒媳婦?”她緊緊盯著自己的妹妹。
蔣王英有些訝異,“怎麼?你還不知道?”
蔣王秀不做聲,心底的怒氣一陣一陣往上冒著。她確實不知道,沒有人告訴她。前些日子,她一直在擔心中齊,可中齊還是垮了,不得不宣布破產。好在收購中齊的,是自己兒子的公司。即便他再怎麼恨他們,可他總是姓傅的。傅正風因為這件事受了刺激,臥病在床已經近兩個月,這幾日才勉強好了些。中齊的事情,他居然不再過問了。好似已經忘記了這麼一件事,整天癡癡傻傻的樣子,隻是逗逗鸚鵡,散散步。她想,忘記便忘記吧,不爭不鬥,反而是一件好事。她理所當然地以為傅時歐也在為這些事情操心,卻不想他們偷偷去領了證。她不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