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成。”成煙羅嘴角含著笑,笑顏如花,卻叫人分外害怕:“我這個人嘛,最是知恩圖報的,如何不感謝老爺呢。”
“你別亂來啊!”寧壽伯嚇的幾乎鑽到桌子底下。
成煙羅拔劍出來,劍光如練:“我不會亂來的,我隻是告訴老爺一聲,老爺和太太的恩我記下了,我這個人嘛,從來都不會有隔夜仇的,隻因我當場便報了,這個恩嘛,我也會立馬就報,老爺,且等著吧。”
說完話,成煙羅帶著人轉身就走。
她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前腳走,寧壽伯府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嚇的一身冷汗。
“快叫太太來。”寧壽伯府高叫著。
沒過多少時候蘭氏便來了。
她一進門,寧壽伯府就抓住她的手:“七娘回來了,七娘回來了。”
蘭氏也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
寧壽伯府強撐著站了起來:“她,她要壞咱們的事了,她要報複,隻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蘭氏一嚇也是滿臉的愁容:“這個孽障,早知道今日,當初她生下來就該把她掐死。”
寧壽伯點頭:“是啊,當初就不該生她。”
成煙羅從寧壽伯府出來,便直接騎馬去了城外的靜安慈。
她在靜安慈門前下馬,讓手下人等著她,她自己則進了門。
進去之後,成煙羅徑自便找到了成碧綃清修的地方。
幾年未見成碧綃消瘦了好多,看著蒼白又瘦弱,大有弱不勝衣之態,可卻越發顯出風流體態來。
她穿著一身道袍,站在院中正上香,聽到腳步聲猛然回頭。
“四姐。”
成煙羅邁著大步進門。
成碧綃後退一步:“你,你來做什麼?”
成煙羅輕笑:“自然是來幫四姐你的,四姐難道就甘願一輩子呆在這裏,一輩子都這般清苦不成?”
成碧綃卻越加的害怕:“我,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清修,都在恕自己的罪業,我並沒有再做什麼,我……你不能殺了我,你不能。”
成煙羅笑著一步步向成碧綃走過去:“你是我四姐,我如何會殺你呢?我來呢,確實是想幫四姐的。”
成碧綃這才相信成煙羅並非來害她的。
她放下心來,微微的笑了一下,這一笑,越顯的可憐可愛。
成煙羅看著成碧綃的笑,那個念頭更加的堅定。
她坐下來:“四姐難道不請我喝杯茶嗎?”
成碧綃回神,倒了茶給成煙羅,成煙羅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
她喝了茶,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成碧綃:“四姐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四姐最為聰慧不過,當初,大姐寫的那些詩詞都是出自四姐筆下,正因為那些詩詞,大姐才能得了一門好親。”
成碧綃端茶的手頓住,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成煙羅全當沒看到:“隻是,靖安侯府的世子愛的卻是那位真正寫詩詞的人,長姐這事做的真的不地道,她啊,這可算是冒名頂替了,如今長姐在靖安侯府過的那般好,難道說,四姐就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如何?”成碧綃閉了閉眼睛,淡淡道。
成煙羅湊近了,眼中滿是笑意:“不甘心的話,我可以幫四姐。”
“你會那般好心?”成碧綃可不信。
“自然是為了給老爺和太太添堵嘛,難道說,就隻許他們惡心我,我卻不能惡心他們?”
成煙羅眼中笑意未退。
這一回,成碧綃倒是信了。
“四姐,難道你真的想讓自己年華虛度,想叫自己青燈古佛這一生?”
成煙羅繼續誘惑著成碧綃:“隻要你點了頭,就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一般的地方,外頭那些榮華富貴,夫妻和樂,子女繞膝可都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