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怕經理炒在這個時候我魷魚!
這段時間我的狀態我清楚,很多策劃案都是我磨破腦袋才擠牙膏似的擠出來,那些文案的質量當然好不到哪去。
我戰戰兢兢去到經理辦公室,他劈頭蓋臉就是對我一番臭罵。
關於後麵他罵了什麼,其實我都沒太聽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走神。
一想起白雪剛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還有王天銘的冷酷無情,我心裏就越發不是滋味,加上經理的謾罵聲,好像我的承受點已經達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
聽著聽著,我就完全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來,淚水跟決堤的洪水一樣。
經理見我哭這麼傷心,臉上表情那叫一個古怪:“你哭什麼啊?我又不是要開除你,我隻是說你最近的策劃案實在有失水平,我完全沒辦法交給客戶。”
他接二連三的又說了幾句軟話,可我滿肚子委屈,也隻有趁著這個時候宣泄。
大概是我哭的聲音太大,連好多同事都湊到辦公室外聽牆根。
經理實在拿我沒辦法,皺巴著臉說:“行了行了,你趕緊把眼淚擦擦,我也不想罵你,這段時間公司忙成什麼樣你是看到的,你別哭了成嗎?我錯了還不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聽他沒有要開除我的意思,而且還道了歉,我抽抽搭搭抹幹眼淚,發現心情舒暢了許多,也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一轉身,經理跟著鬆口氣。
王玥湊到我身邊,對我嘖了兩聲:“沈盡歌你可以啊,居然能讓經理給你認錯。”
我摸了摸發紅的鼻子,沒有回答她,隻覺自己時運不濟,婚姻出現問題,連工作都差點丟了。
這樣想著,我眼底又浮起淚花,轉身想去衛生間洗把臉,視線中卻恰好出現一張紙巾,我也沒多想,伸手就接過擦了擦,剛想對王玥說聲謝謝,可我發現給我紙巾的是另有其人——霍辰風。
我怔怔的望著他,心髒幾乎在瞬間要跳到嗓子眼,我覺得我沒必要這麼緊張,我強迫自己冷靜,我想霍辰風肯定在小區就認出我來了,不然我家門口那封信怎麼解釋?王天銘又是如何得知我出軌的?
我現在的一切,跟他肯定脫不了關係!
我就說他怎麼會那麼好心給我另外三十萬,後麵的那一次,他一定是留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證據讓王天銘看到了。
我越想越氣,把擦了眼淚鼻涕的紙巾又塞回他西服口袋:“不用你假惺惺。”
霍辰風神色冰冷的低頭看向那張紙巾,滿臉嫌棄的說了句不識好歹,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徑直從我身邊走進了經理辦公室。
當時我也特鄙視他偽君子行徑,為了那六十萬我已經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他為什麼還要揪著我不放?
王玥在我身後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盡歌,我覺得你最近一定是吃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連我們公司未來霍總的好意也敢拒絕的這麼大義凜然,你是不想幹了嗎?”
聽到這話,我猛地回過身:“你說什麼?!”
王玥衝我點了點頭:“我特意在網上查過霍總資料,那照片我看了不下百遍,準沒錯,聽說霍總前不久留學歸來,來這裏是熟悉業務的,往後的日子,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