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那邊被我罵的狗血淋頭還有點出乎意料,就像當初我能打她那一巴掌,她也沒想到。
她說:“罵完了嗎?”
我哼了聲:“等你哪天不犯賤了,我就不罵了。”
白雪在那邊冷漠的說:“沈盡歌,既然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我覺得我也不欠你什麼了,你不過是我和王天銘感情中間的一個插曲,從今往後我跟你也再不是姐妹,我們路歸路,橋歸橋,就算在大街上碰到,頂多隻是陌生人。”
說完,她啪嗒一聲的把電話掛了。
經過這件事,我也沒想過我跟她還有狗屁情誼,拿著手機轉身回了辦公室,
剛才罵的太朗朗上口,也沒注意場合,辦公室的同事見我進去的時候都還一副八卦嘴臉,有個別的還想湊上來打聽我家裏出了什麼事,這種說出來讓人看笑話的事我又怎麼可能會說。
王玥把那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轟走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上班時間不認真工作,小心組長扣你們工資!”
那些女人也才悻悻的紛紛回到自己座位。
我喝了口水,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稍稍緩解了一下情緒,下午的時候總覺得氣短胸悶不舒服,但我還是在座位上堅持到了下班,隻是到下班我還差兩個策劃案的初稿。
王玥見我臉色不好,過來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我來幫你加班。”
我想著王玥也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就不好意思讓她幫我了:“我沒事,你先回去吧,回去晚了,你老公和你孩子都該得餓著肚子了。”
王玥原本還和顏悅色的臉頓時就臭了:“別提他了,昨天剛和他吵了架,家裏有婆婆做飯,我也不想回去這麼早,看他們兩母子的臉色。”
說著,她拿過我辦公桌上的兩份資料:“行了,你就別逞強了,看你那小臉白的,回去早點休息吧,我也沒想到你最近過的這麼鬧心,前些天還開了你玩笑,就當賠不是了。”
看她拿著我的資料和初稿,我也不好再推脫,說了句謝謝。
王玥沒個正形的拍了一下我肩:“哎呀死鬼,說什麼謝謝,我們倆誰跟誰啊,搞那麼生分,多傷人家的小心心啊。”
我受不了的掉了一地雞皮子疙瘩,下班後,我原本是準備回家的,但想著我和王天銘的事總這麼拖著,也不是一回事,於是我給他打了電話,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王天銘在電話那邊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答應了來見我。
我跟他說了飯店地址,我在那等他。
等他趕過來,我已經開始吃了,桌上的菜基本都讓我夾了一遍。
王天銘在我對麵坐下,見我不說話,他也沒開口。
我吃飽喝足,從包裏拿出我擬的離婚協議遞到他麵前:“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簽完字,我和你差不多就自由了,你要跟誰在一起,我也管不著了,今天晚上的這頓飯我請客,就當是我和你之間好聚好散的散夥飯。”
王天銘看了眼離婚協議,對我說:“沈盡歌,你就真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總能讓我心浮氣躁:“如果你想說的是那件事,免開尊口,我沒錯,我隻是讓人命逼的。”
王天銘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承認我和白雪好上是在你之前,可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和她好上嗎?其實更多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是我初戀,是因為我在她眼裏是她的天,是她唯一的依賴,而你不一樣,你永遠都覺得我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軟弱無能的男人。
盡歌,就像這次的事,你明明可以和我商量再做決定的,但你卻瞞著我,自作主張,落到一個什麼結局?被別的男人欺壓在身,我隻能事後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女人讓別的男人欺辱,這不更說明了我是多麼的沒用。
其實我跟你之間早已經不是這一件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替你扛起那些責任,你好好想想,每次你家不管發生什麼,我是不是都放在第一位,然而,我得到的又是什麼?你家人的冷眼啊!在他們眼中,我就是連累你的廢物!”
他說的這些我不否認,當初跟他在一起,家裏人是有意見,但我的固執己見,家裏人也沒辦法,後來為了給他治病,我又屢次向娘家拿錢,所以多多少少有點怨言。
盡管如此,我也不覺得這是他出軌的理由,就因為他初戀需要他,我為他撐起一片天,他就背叛我,我聽著怎麼都覺得很可笑。
我說:“王天銘,我知道你病好了,你有能力去做你的蓋世英雄,那你去吧,我不攔你。”
王天銘大概是覺得我沒聽懂他的話,又堅持說著我的不是:“我不是想當誰的英雄,我隻是想活的像個正常男人,盡歌,以前我每次想和你說點溫存的話,你都能一句話把我堵死,你擔心我跟你房事時忽然犯病,我們之間的生活小心翼翼的好像我明天就會麵臨死亡,因為這樣,我們不存在半點激情。我承認你的的確確對我爸媽很好,可我要的妻子不是一個隻能陪我消磨時光的人。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