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抱歉,你說的話像我這種沒讀多少書的人,還真不了解,我知道舒小姐是辰風的左膀右臂,我也很感謝你能在辰風最困難的時候選擇回來幫他,辰風是什麼樣的性格,我想你比我清楚,不需要我來提醒他向來公私分明。”
舒丹妮剛才含沙射影的話實在難聽,我沒辦法繼續忍氣吞聲,雖然霍辰風需要仰仗她的幫助,按理說在目前我是該與她和平共處,因為我不能毀了他前程,但我還是沒忍住暴脾氣,這種人我要一直退讓,她反而能蹬鼻子上臉。
而且連我也不清楚和霍辰風會不會有未來,心中多少存了不甘,當時我又沒考慮太多,導致後來怎麼也沒想到,一句有口無心竟成了真。
舒丹妮從知道我存在的那刻起就沒把我放眼裏,我在她眼中,頂多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不過我也不在乎她怎麼看我。
她對著我嘲弄的笑:“我想我還用不著你來提醒,一個隨隨便便能深更半夜出現在別的男人家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提醒我?“還是你想說你是他心血來潮交的女朋友或者一個感情替代品的未婚妻?”
她頓了頓,目光停留了一瞬在我帶著戒指的右手上,哼笑了聲:“不管你是他的什麼,沈小姐應該很清楚,這都是暫時的,既然沈小姐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那個平庸到連書都沒有讀多少的人,就該明白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圈子才屬於你這種人,所以你根本沒任何資本在我麵前炫耀,因為他對你的好,不過一時興起,你以為他的一時興起還能持續一輩子?”
她說得我啞口無言,我的確沒辦法證明霍辰風對我不是一時興起,更沒辦法證明我比她好。
舒丹妮眉眼彎彎,笑的一臉自信,她也不等我回答,淡淡的說:“我勸沈小姐想光明正大站在辰風身邊時,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我看你也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女孩兒了,別總幻想著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你說是不是?”
話落,她還是至始至終擁有著屬於她的張揚和驕傲,踩著尖細的高跟鞋,優雅的像隻起舞的蝴蝶,從我身邊離開了。
而我隻能幹瞪著她高挑的背影,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和她較勁的火焰被她澆滅的一幹二淨,直到她的纖影完全消失在眼底,我咬牙和她爭鋒的力氣像在一瞬被抽空,頹廢的直接坐在地上。
門口有微涼的晚風朝我拂來,適才察覺臉上濕了一片,我和她較勁的本意,隻是想告訴她,她跟霍辰風不過是過去式,誰想,我還是那個偷了她東西的人。
我抹了一把酸澀不已的眼睛,將臉上懦弱的眼淚擦得幹幹淨淨,心裏多少有點煩躁,我沒資本炫耀,她又有什麼好得意?無非就是她生來起點比我高。
我歎了口氣,從地上起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最終我還是沒聽霍辰風的話,理了理淩亂的衣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沒有他的地方,都是冰冷的。
等我走在人煙稀少的大馬路上已經是淩晨一點,因為心煩,我一路晃晃悠悠走了回去,路上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腦袋也是空白一片,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在這座燈光璀璨的城市,我漫無目的穿梭了一晚上,漸漸地天跟著都亮了,我也精疲力盡,實在沒了力氣才攔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