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星光璀璨的大街,夜裏的風雖涼,但他拉著我的手卻很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幾個人,腳步或匆忙或散漫,總有人著急回家,也總有人不願意回家。
霍辰風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開了間雅致的包廂,又溫和的詢問我要喝點什麼?
他溫情脈脈的樣子,打死你都不會將他和一頭沒有人性的雄獅聯係在一起。
我攏了攏他披在我身上的衣服,有點受不住麵前那張溫柔下來如花似玉的臉,關鍵是動不動還對著你不是眨眨秋波盈盈的眼就是對你莞爾一笑,連旁邊的服務生都看得麵紅耳赤,拿著點單擋著嘴在那花癡的笑。
我咳了一聲,對他說了句隨便。
霍辰風便向那服務生小妹語氣淡漠的隨意點了兩杯,當然他沒給我點咖啡,隻是點了一杯純牛奶,還有一份點心,他的是一杯提神醒腦的瑞士咖。
然後我們就靜靜的坐在那,誰也沒開口打破這份難得沒有爭鋒相對的安靜。
他坐在我對麵,眼神一點不避諱的看著我,似乎心情不錯,眉眼帶笑,溫柔的像是秋天裏的綿綿細雨,我禁不住讓他這樣赤果果看著,皺著眉,很想衝他吼一句哪就好笑了?
明明剛剛還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不久前還拿著湯藥不留情的灌我,現在卻像棉花糖一樣帶著甜的膩你,真是無從適應,變臉果然比變天還快。
我一絲不苟嚴肅的端坐在那,不管他怎麼對我拋媚眼,我都視而不見,畢竟等會我們要聊得話題很嚴肅,那可關乎著他和我以後一輩子的人生。
實在有點繃不住了,我敲了敲桌子,對他說:“你能不能坐好點?你那眼睛眨什麼眨?白內障啊?還有,你嘴是不是抽抽啊?動不動扯啥?沒瞧見剛那服務生小妹看你是怎樣一副鬼畜的表情嗎?你就不能正經點?一把年紀了還沾花惹草!”
我氣急敗壞的說了這麼幾句,嘴裏嘁了一聲,還冒出句老不正經,完全不自知我這句話有吃醋的意味,伸手挽了挽他長的可以唱戲的衣袖。
霍辰風爽朗的笑了笑,醉人的笑沉浸在柔黃光線中,他解釋的說:“我怎麼沒有坐好了?哪裏又不正經了?我沾花惹草,沾的也是你這朵花!如何不正經了?”
他眉梢微微一挑,和我說話的語氣溫潤優雅,我呆怔了一下,已經快忘了有多久沒有和他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一時對這突如其來的春雨有點不習慣。
我說:“誰讓你到處亂放電,霍辰風,你再拋媚眼,我現在就把你扒了!”
他依舊慵懶的斜靠在那,俊雅的麵容上唇邊揚起的笑灼灼其華,骨節分明又纖長如玉的手不自覺扯了扯係著的領帶,霍辰風渾身都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無奈的笑著和我說:“你要扒,我又不會反抗,不過你要想好從哪扒?”
原本是一句警告他的話,反而成了他對我的調戲。
我咬咬牙,氣憤的同時臉也不爭氣的紅了,好在服務生剛好來敲門,緩解了我的尷尬,端著咖啡和點心進來後服務生也沒多作停留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