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頓了頓,又開口:“我猜那人是王天銘,他應該沒接你電話,所以你很生氣,我原本還想從車裏下來跟你說,王天銘去了你那好閨蜜家,當然消息是稅務局那邊的人親口和我說的,因為我安排了人盯著王天銘,他的一舉一動基本上我都知道,轉念一想,又覺得像火上澆油,雖然說在知道你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後,我很希望你能早點和他離婚,但在那個情況下我還是不合適出現,依著你的性子大抵要鬧一通,然後自己又鬧心。
可誰想你這丫頭從小脾氣就大,長大了也半點沒變,在王天銘那裏受了氣,估摸心裏不好受,小區門口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沒等到他,一氣之下你抬腳就踢在了停你麵前的我車上,嘴裏還憤憤罵了句王八蛋,那一腳踹下去後,一瘸一拐的就走了,想來還是我的車把你腳膈應痛了。
原本還想下車追你來著,結果你一瘸一拐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轉眼功夫,人就不見了,第二天陳楠到我辦公室說車子凹了一塊,我也沒和他細說,隻讓把車送到4S店裏去保養,他倒詫異,因為我對這件事什麼都沒追究,後來你和王天銘離婚的進展,我時刻關注,你們磨磨唧唧的程度,還是超出我的預料。”
他原原本本的這麼一說,我還挺意外原來和王天銘離婚的事情裏麵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那天晚上的事我也還有點印象,我打電話讓王天銘回家,他原本是答應了我說晚點回來,結果到了後麵又拿加班搪塞我,直到後麵連電話也關機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跑白雪那去了。
因為心裏堵著一口氣,我也根本沒有想那麼多,順腳就踢了一下身邊的車,不小心踢的太用力,痛得我差點眼淚都流出來,特麼後知後覺的一看車牌號當即嚇了跳,一邊想著我們小區誰家突然鑽出個這麼金貴的車一邊忙不迭的逃跑,生怕被車主逮到找我算賬,哪想會踢到他的車。
我悻悻的對霍辰風笑了笑,略有些尷尬的說:“那次就是個意外。”
霍辰風見我一臉畏罪潛逃後的心虛說:“如果是別人的車,你覺得你這個意外逃得了賠錢的責任?恐怕車主早去了物業那查監控,上你們家找你賠錢了。”
我癟了癟嘴,心想我還白白惶恐了幾天,那種提心吊膽的滋味可不好受,時不時就擔心會有人找上門,那誰又賠我的精神損失?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錯,但對於我這種窮人,還是能免則免,所以我強詞奪理的嘀咕了句:“我也不是有心的,誰叫你停哪不好,偏偏要停在我麵前,而且我也沒想到你那車那麼脆弱,跟紙片做的一樣,就踢了那麼一腳,就凹了一塊!”
霍辰風反問的看向我:“是嗎?我怎麼記得某個人是一瘸一拐溜走的?”
我一時無從反駁,敗下陣來的覷了眼他,一言不發的在桌子上趴下,總之一副任憑處置,又一臉不服氣,至於這份不服氣來自哪,我也不知道,大概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