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峰道:“這密教七老都是那幾個種族的人啊。”
卡耶羅親王道:“他們是托瑞多族的蘭伽遜長老,辛摩爾族的瑪麗長老,布魯赫族的瑞迪生長老,勒森巴族的達奇長老,喬凡尼族的奧多森長老,雷伏諾族的喬治長老,希太族的歐度長老。”
江淩峰道:“這麼多長老,那誰是最高的決策者啊?”
卡耶羅親王搖了搖頭道:“沒有最高的決策者,這七個人誰也不服誰,關係也是錯綜複雜,遇到血族中有大事需要決定,就投票表決,讚成的人多一些就通過,不過由於沒有人負責去監督執行,許多戒律都是形同虛設,各種族也隻是表麵聽從,唉,這些年來,雖然血族的成員增加了些,但種族間的裂痕越來越多,再控製不住,不用德克多伯爵動手,種族間自己就要打起來了,真希望血族中還能出一個像傑克聖王那樣的英雄來,我相信,隻要血族真正的團結起來,是可以戰勝德克多伯爵與藍血人的。”
說話之間,車子已經出了愛丁堡的市區,一路向西,在穿過了兩個城市之後,傍晚的時候,才到了一處地方,卻是一大片荒野。
卡耶羅親王停下了車,帶著兩人向荒野的深處走去。
一直足足走了三個小時之後,眼見之處越來越荒蕪了,四處都是亂石雜草,甚至成型的樹木也很少見。
卡耶羅親王這才停了下來,道:“就是這裏了,江淩峰,你就在這裏修習我們岡格羅族的‘天寂之術’。”
江淩峰奇道:“什麼是‘天寂之術’?”
卡耶羅親王道:“‘天寂之術’就是讓心與自然融合在一起,也就是常說的自然內心,如果你的內心不會因為外界環境的變化而波動,達到一種完全寂滅的境界,那麼你就成功了。”
江淩峰心中一動道:“寂滅無波,那似乎也是我們中國佛家的一種境界。”
卡耶羅親王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也曾經研究過東方佛家的禪學,那與我們岡格羅族的‘天寂之術’非常接近,我也有過借鑒。”
江淩峰自幼受父親的熏陶,對中國的傳統學術並不陌生,知道天下間的學術都有相通之處,就像是儒家的中庸,道家的無為,佛家的空寂,雖然看起來相異,但實則卻是一理,這岡格羅族的‘天寂之術’多半也差不多,是對心理的一種修練與磨礪。
這時卻聽黛菲曼道:“義父,學會了這‘天寂之術’,江淩峰的潛能就能夠提高了嗎?”
卡耶羅親王搖著頭道:“那還隻有一半,另外一半,就隻有等他練成了‘天寂之術’再說吧,總之,這事很難,如果他能夠在三個月之內練成,那會是一個奇跡,但也隻有試試看了。”
黛菲曼連忙道:“江淩峰一定能夠行的,義父,那你快教他,別浪費時間。”
見到黛菲曼對江淩峰一臉的信任,卡耶羅親王微微一笑,道:“好,你們都坐下來,聽我教你們,黛菲曼,你也好好的聽著,這對你也是有益處的。”
說了此話,他就先坐了下來,而江淩峰與黛菲曼便麵對著卡耶羅親王而坐。
卡耶羅親王果然不再說廢話,便開始詳細的講解起‘天寂之術’的修習之法來,這種方法的確與佛家的坐禪大同小異,隻是打坐在荒野之中,要經曆風吹雨打,甚至於電閃雷鳴,如果能夠做到忘我之境,感覺到一種絕對的平靜,那麼就算是成功了。
卡耶羅親王講完之後,問明江淩峰已經明白方法,就帶著黛菲曼離開了,讓他一個人修習。
等到兩人走開,江淩峰就找了一塊大石,在上麵盤膝坐下,努力的擯棄一切的雜念,想要做到忘我之境。
然而,沒想到這打坐與睡覺一樣,你越想去努力睡著,而偏偏會適得其反,而此時他越想去什麼都不想,但所有的事卻在腦海裏紛呈遝至,一會兒是父母慘死之狀,一會兒是與馮玉晴分手時的傷心,一會兒是與卡絲蓮姬的恩愛纏綿,一會兒又是當知道宋晚婷心裏有自己時的狂喜,這一下子,他就越想越多了,對親人們的擔心,對尋找死亡之城的迷茫,總之是怎麼趕也趕之不去,怎麼忘也忘之不了。
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他感覺到盤著的雙腿有些發麻了,隻好站了起來。
一睜眼,卻見天還沒有亮,也就是說他打坐還沒有超過三四個小時就受不了了。
江淩峰在聽卡耶羅親王說‘天寂之術’的修習方法時,本來以為自己是能夠練成的,但沒想到別說在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情況下都可以進入忘我之境,現在無風無雨,他連最起碼的平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