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縷陽光照射在鳳鸞宮上,整個鳳鸞宮被塗抹成了金黃色。華麗而又優雅。
我從床上坐起,頭的痛楚使我一下子清醒。在腦子裏回憶起了昨夜的事。我...好像見到他了。
“欣羽!”
“娘娘您醒了。先把醒酒湯喝了吧。”欣羽從門外走進來,將手中的碗遞給我。
我接過手中的碗,仰頭將醒酒湯喝掉,把空碗遞給她。
“本宮昨夜不是在後殿嗎?”
“回娘娘的話,昨夜是皇上將您抱回來的。”
聽完欣羽的話,我臉上唰的一下浮上兩片紅暈。
“娘娘,您身子不舒服嗎?怎麼臉那麼紅?”欣羽擔心的問我。
“本宮沒事,替本宮更衣吧。”
“是。”
我換上一身淡白色宮裝,看似淡雅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
當我梳洗打扮好時已是正午時分。
我剛走出寢宮就見太後身邊的溫姑姑走進鳳鸞宮。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溫姑姑,不知今日你來有何事?”
“娘娘,奴婢奉太後娘娘旨意,請您到壽康宮。”
“那勞煩姑姑稍等本宮片刻。本宮稍後就隨你去。”
我向身旁的女婢吩咐了些許事情,就離開了鳳鸞宮。
壽康宮——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我向坐在榻上的太後微微行禮。
榻上的人雖說已經有四十幾歲,但保養得卻如三十歲似的。
太後今日著一件米黃色抹胸,領口上一條紅邊格外豔麗。外批一件豔紅色拖地長袍,領口和袖前都用金絲繡著朵朵祥雲,整件長袍上零散隨意的布著優雅的蘭花,顯得莊重端雅。
肌膚依舊是那麼的粉嫩,隻是褪去了入宮似的那番羞澀,換上了成熟與穩重,一對鑲著紅寶石的耳垂優雅地垂下,增添了幾分妖嬈,幾分嫵媚。
即使已成太後,也不改那花容月貌,頭配雕刻牡丹的金釵,垂下的流蘇鑲嵌著閃耀的紅寶石、像一支傲放的紅梅,正如太後的驕傲,正如她那身份的尊貴。
“平身吧。許久不見晞兒,如今已出落得如此漂亮。”
“太後光取笑兒臣了,皇額娘您還是這麼漂亮。”
“哀家老了,哪還漂亮。轉眼間,哀家就成了太後。還記得當初我們幾個秀女進宮時的情景,當時稚嫩的根本不知這宮中的險惡。如今,哀家的好姐妹都一個一個的走了,隻剩下哀家一人。所以啊晞兒,今後你要好好的侍候皇上。好好的保住顧家。”太後拉住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講。
“兒臣會好好的護住顧家的。”
“那哀家就放心了。一會兒去瞧瞧皇上去吧。”
“是。”
“欣羽,隨本宮到禦書房去吧。”
“是。”
禦書房門外——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平身。”
“沐公公,勞煩你去通報一聲。”
“那請皇後娘娘稍等片刻。”
過了一段時間,沐公公從書房出來:“娘娘,請進。”
我斂了斂白色宮裝。踏過門檻,緩步走入殿內,福身向屋內的厲墨辰行禮。
“平身。皇後,來陪朕鑒賞一下這幅畫。”厲墨辰招手讓我過去。
我走過去,隻見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畫著一位女子,她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女子好似在跳舞,她的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
我仔細一看這畫中女子為何如此熟悉。還有這身衣服不是昨日我穿的那件嗎?難道這是...
“皇後可知這畫中女子是誰?”厲墨辰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道。
“這不會是...臣妾吧。”我猶豫了一下道。
厲墨辰微微抬起我的下巴道:“正如皇後所願。”